方遒眯起了眼睛:“谁又没有做别人垫脚石的准备呢?你以为自己又能活多久?” “我有这个准备,但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我,可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乔瑞都勾唇一笑,“当出现4个jack的时候,就意味着第二个queen要出世了,究竟被牺牲掉的那个是谁,还不好说吧。” 方遒寒声道:“毫无疑问,当然是最弱的那一个。” “你错了,被牺牲掉的,一定是最该死的那一个。”乔瑞都深深地盯进了方遒的瞳眸深处,“刀哥也许是最弱的,但他一定不是最该死的。” 方遒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悄悄在裤兜里握成了拳。 撇开别的不说,乔惊霆还是非常佩服乔瑞都这张一针见血、专戳痛处的毒嘴的,只要他想,真的能用唇舌把人打得七零八落,每每回想起来还会在半夜气得睡不着觉。像方遒这种只会吹胡子瞪眼撂狠话的,根本不是乔瑞都的对手,这点他最清楚不过,毕竟他领教了十多年。 方遒果然气得胸口用力起伏了两下,他恶狠狠地说:“他该不该死,由让他死的人决定。” 乔瑞都摊了摊手,似笑非笑的模样非常恼人。 方遒拂袖而去。 平时也爱怼上两句的邹一刀,这次却格外的沉默,大约还没从自己已经成为了列席者这个重磅休息里回过神来,他用力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先回斗木獬吧。”沈悟非低声道,“在这里待着也是被人当猴子看。” “走吧。” —— 几人回到家,围坐一团,半天都没人说话。 今天发生的事跌宕起伏、如梦似幻,让人不禁怀疑起了真实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恰巧赵墨浓的到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 邹一刀一把揪住赵墨浓的衣领,直接将人顶到了墙上,咬牙切齿道:“是你干的吧?啊?!” 赵墨浓面不改色地看着邹一刀:“你先放开。” 乔惊霆怒道:“我们他妈的就不该相信你,你这个虚伪阴险的王八蛋。” 赵墨浓跟邹一刀互瞪着,他加重了语气:“放开。” 邹一刀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赵墨浓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平静地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有责任。” “去你妈的。” 赵墨浓深吸一口气,脸色也很难看:“罗广成从新手村到擂台,除了最后一刻,一直都非常老实,你们也放松了警惕,我也放松了警惕,他很可能偷偷加了精神力,但是我不得而知,等我发现他有异样的时候,他求死的意志力非常坚定,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了。” 赵墨浓一口气说完,口气里充满了挫败,看着不像作伪,但是在场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无论如何,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有责任。 “今天这个局面,你要负主要责任。”沈悟非忿忿地瞪着他,“是你策划了这个局,是你自信满满地把罗广成塞到我们身边,是你让我们别无选择,被迫让刀哥晋级!” 赵墨浓用修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沉声道:“没错。” 乔惊霆高声道:“那你他妈的以死谢罪好不好啊?” 赵墨浓没理他:“不过,邹一刀成为列席者,也不完全是坏事。”他抬头看着众人,“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怪我也没用,不如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赵墨浓那副“反正你们不能杀了我”的模样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你说说怎么走?”邹一刀用力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本来应该由尖峰贡献一个queen,现在到底谁该去死呢?” “当然还是尖峰,我们现在是盟友,这点你不用担心。”赵墨浓知道邹一刀在害怕什么,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贝觉明。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乔惊霆冷笑一声,“罗广成这件事,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你他妈就是办、砸、了,你这样只会帮倒忙的盟友,我们要来做什么?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只要我们还有尖峰这个共同的敌人,你都可以相信我,至少假面现在没有理由害你们。”赵墨浓双手插兜,斜靠在窗前,看着外面飞扬的大雪,“其实,作为一个敢跟尖峰公开叫板的公会,你们有一个列席者,对士气、对地位都有着重大意义,这样一旦尖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