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连同员工办公室和通往二楼,三楼的库房。 明海只是觉得,从那里进,或许能更快见到她。 明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来了三天,他都不敢和她说话,也不敢抬头看她。 但她依旧会笑眯眯地招待他。也会笑眯眯地招待从世界各国来的游客。有中产阶级的,并不富裕但也不穷,或许买不起一件高定,但她依旧愉快地接待他们。 她很爱笑,且笑得十分真诚。 明海喜欢看她笑。 但她的脸庞太过于夺目,她的光芒灼伤他眼睛。所以,每当她转向他,以眼神示意喜欢哪件,他就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那个穷光蛋不会又过来吧?”副店长说。 年轻的导购笑:“他长得可俊了。除了尼尔,我没有见过比他更俊俏的顾客。” 另一个说:“没有。和尼尔比差远了!不说金钱,只说样貌气质,没有男人比得过风度翩翩的尼尔。尼尔那对绿眼睛,多漂亮,阳光下看,像春天的湖水融化了,汪汪的,那种绿,我就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是一种十分温柔的颜色呢!” 又一个接:“俊俏有什么用呢?不能当饭吃呀!只有苏听那不要脸的女人才肯接待那穷光蛋。我看,也是图他俊吧!” 副店长笑了一声:“苏听的本事,你们就多学着点吧!上年才走了一个王子,今年就来了尼尔,只要是男人谁不拜倒在她裙下。” “真的是王子?” “千真万确,是欧洲某国王子。不过最后掰了,估计是人家识穿她真面目呗!”副店长说话很露骨:“听说,她还练东方国神秘的媚功,保管在床上把男人伺候得很爽。你们看她那条腰多细多软,没骨一样。” 明海很气愤,退了出去,从花坛里拣了好几块鸡蛋大小石头,一股脑全砸了进去,然后还拣了块大的,就往店里扔,对准副店长扔。 副店长头破血流。 一时间警铃大作,而窗上漂亮的雕花玻璃全碎了一地。里面的姑娘们大呼小叫,负责库房管理的男店员和守在暗处的保安全跑了出来,一把就逮住了纤细瘦弱的明海。 那些法国蓝领,都很高大壮实,每个两米高,押着他,像逮住了一只小兔子一样。 苏听用了午餐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了?”她问保安,彼时警车已经到了,警察接过来,要押明海上车。明海大声说:“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警察放了他。他也不看她,绷着一张雪白的脸,整理了一下衣裳上了车。 苏听听到副店长说要告他。 等金妮从医院回来,苏听劝说:“金妮,不过是一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呢?” 金妮斜了她一眼:“Ting,你就别管了。我头破了,缝了三针。说不好就毁容了,我一定要告到他坐牢为止。” 苏听没有说话。 后来,苏听是在晚上八点才去的警察局。 意料中的,没有人来保释他。 是苏听保释他出来。 苏听将一张卡片给他。明海接过一看,是律师的名片。 当坐在警局对面公园的长凳上时,苏听说:“打官司的钱,我可以帮你支付。等你日后工作了,还我。”怕他拒绝,又说:“你等一会儿。”她跑去对面街区买了一袋面包回来。 明海垂着眸,看鞋子。他可以找妮达,但他已经十分没有面子了,不想再让她笑。而且,他想试一试,被砸坏了店铺的店长会不会来。 然后,她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