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一个人去北极,听独角鲸歌唱。 留言非常多,她的手机几乎要死机了。她重新登录,随意看了一下留言,又看到了“听海”的留言:不爽猫,你的愿望会实现。 她嘴角一勾,觉得这个听海有点意思。 苏听随意溜达了一圈,在绘马上写下新年愿望。 只有简单两个字:明海。 她想再遇他。 *** 后来那半年,她的生活不好不坏。 但由于她微博和公号渐红,居然引来了多事的狗仔媒体,挖到了她的真实身份。随之附带的是司家朗出入各式宴会身边女伴众多的消息。明明错的不是她,但她被一波一波的恶意攻击谩骂,毫不停歇。她甚至不得不停了更新。 期间,她抑郁,一度失声。极度苦闷时,她不发文字,只发不爽猫的各种表情图。 只有听海一直给她留言:总用不爽猫,你给版权费了吗? 苏听在心里骂:去你妈的! 听海:出来,人生是你自己的。 当然下面还有各类留言,有支持的,也有恶意起哄的:原来这不是很有爬床手段的苏名媛?! 苏听再次在心里骂:去你妈的! 后来,她直接飞去了清迈。 全程她用笔写,不再发声。 她也见过心理医生,每周一次,她不说话,靠写。 那个叫景蓝的心理医生告诉她,她是心因性失语,她有轻度抑郁和自闭。 景蓝让她正视自己的心。 苏听还记得,当时景蓝对她说的话:“苏听,要你自己承认,还爱着前夫,并没有那么难。” 是,她以为自己无所谓,但其实她最在意。她深爱他,所以不肯有半点妥协,也不给彼此半点退路。有瑕疵的爱情,她并不要。但爱呢?给出去,却不能轻易放下。 后来,还是司家朗严重警告了那些媒体,她的生活才得以清静。 真的清净了吗?天知道! 当她换了一身白色宽松衣裙,站在清迈的一家禅院时,是这样想的。管他的!人生哪有真的清静,混在浊世里,谁不是不干不净的?! 她按禅师要求,换了长及脚踝的棉质白色长裙,将身体包裹得严实,但为了尊重寺院的规定,她是赤脚的。白色棉衣,中袖,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而她还将旅途中买的一条澄黄琥珀项链挂在了胸前,作为点缀。 琥珀蜜蜡此类,本就与佛有缘。 她只是往十个一班的人群里一站,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禅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孩,身上红尘气息太重。 禅师叫了她出来。 苏听这次很乖巧,脸上很平静,没有一点不耐。 她恭恭敬敬地走到了禅师面前,头低低的,作出虚心受教的模样。 “孩子,为什么想到来禅修?你信教吗?”禅师的手轻轻按压在她头顶。 苏听很诚实,没有说谎。她在手机里打了一行字,然后手机里机械的语音响起:“我不信教。就是觉得禅修挺有意思。最重要是,我想安安静静地发呆。” 门外传来“嗤”一声笑,她急匆匆抬头,看到一抹白衣在木窗前飘过,屋檐下金铃响起,清脆空灵,那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远了。 她能看到的,只是廊道尽头的一丛绿竹。 “你很重欲。”禅师说。 苏听有点尴尬,男女之事,她极少想起,即使有,也只曾和司家朗一人分享过那些属于午夜梦回的缠绵。何来她重欲一说?她不随便,亦不放荡。仅有的一次放浪,只是在美国一号公路上,遇到那个绝色美少年时,她既坦荡又似有所图地裸-睡而已。旅行路上的艳遇,一开始她没有想过,遇到明海时,她有过犹豫,她想,司家朗都可以背叛,她为什么不可以?赌得仅仅是一口气而已。但最终,她和那个叫明海的美少年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她人呆呆的,握着手机的右手,手臂还伸着,白色的宽松衫袖卷上去了一点,露出她手臂上的那粒红红的小痣。禅师看见了,眼睛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这一霎,她更尴尬,这个位置很容易就令人联想到守宫砂。果然,坐得离得她最近的班长也看见了,“咦”了一声。她心下就烦躁起来。 “下去吧。”禅师轻声说。 苏听报的是最短的一个课程,修禅时间只是十五天。 泰国是东南亚国家里很有风情也很特别的国家。这里是佛国,百分之九十的国民都信佛,每户人家中遇到重大节日,或一些重要的日子都会有请和尚来家中祈福等活动。 而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