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忙说:“我当初就是随便说了点感觉会考的,毕竟今年圣上出题,我猜的怎么可能准。” 唐焉知说:“你可千万别猜准了。” 许珍问:“为什么?” 唐焉知说:“之前的事情,听祭酒说,也是有人押题准确,可圣上不会管这些,他定会以为是有人泄题。” 许珍笑道:“今年都是从各地万千试题册中挑出来的,我能猜得准就怪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往礼部司走去。 而圣上这会儿正在头疼三日后秋试的题目。 他让人将册子弄散,从中胡乱抽了几道题目,可那些题目都写得什么??和礼部选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狠话已经放出,总不能现在让礼部司重新出题。 圣上无比痛苦,只好认命的一张一张看。 好在看了会儿,终于从中挑出了几道不错的试题,更有几份观点新颖,与先前帝师提出的治国之策不谋而合的。 圣上眼前一亮,将几张宣纸捏起来,小心的放入丝绸袋中,之后又派人,去将帝师喊过来。 …… 长安的陌生学子越来越多,穿着打扮各异,看起来令人眼花缭乱。长安的城门口坐着不少老农,说是为家中学子送行的,众人都是喜上眉梢,期待未来一个好结果。 许珍上下班的时候走在路上,看见不少坐在路边紧张学习的,忽的想找找青龙山的学生们,但周围没有江陵的熟人,不好打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长安赶考。 许珍继续干自己的活。 三日后,阳光烈艳,秋风阵起,吹得酒香遍布长安,屋顶有人洒落红艳艳的花瓣,这是迎接重大活动才会有的行为。 秋试,终于开始了! 晨钟咚咚敲响,街上黑压压的人群攒动,纷纷挤压在考院门口。 大街人声鼎沸,热闹的说着地方话。 卖饼的大喊:“没带干粮的,快来买个饼!!要考三天!” 声音很快就被压过去了:“纸笔没带的我这有!” 还有考生们高谈阔论、互相吹嘘的。 又是一阵钟响。 考院里走出两名将领,大声喝令肃静。众人这才缓缓的分开站好,开始验证身份牌子。 许珍坐在考院里头打瞌睡。 早上露水重,考场露天,地上有些湿哒哒的,案几上有些雾水,许珍令人用抹布擦干净了,随后挨个放上宣纸和文房四宝。 考生们一个个走进来。 她这边只是考场甲,旁边还有乙丙丁号考场。 有几名鸿都学馆的分到了这个考场,瞧见许珍后和她作揖,许珍也和几人打招呼。 剩下的考生大多不认得许珍,还有不少好奇许珍是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尚书的,难免多看了许珍几眼。 许珍并不在乎。 她等所有人都坐下了,侧头去看日晷,见时间差不多,便让人打开檀木箱子,从里头掏出圣上发下来的六份试题,交给旁边的考官,挨个发下去。 大家都是露天考试的,带了吃的和被子,每隔五个人后面就有侍卫站着,监督作弊行为。 因此许珍实在是很轻松。 白天有人给她端洗脸盆,晚上也有被子盖,除了发呆,没什么事情干。 她在无聊的时候。 长安考场的某些考生,内心已经风起云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