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音乐声曼妙悠扬,可我的心情却怎么也振奋不起来。 我望了一眼大厅四周,一片和谐的景象。英姿飒爽的保安们,在墙角处如同雕塑一样站立,目光炯炯,海视四方。 而齐光仁夫妇,则正和陈富生夫妇,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侃侃而谈。我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但从他们的笑声中可以判断,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几乎将每个人瞧了个遍,却没有发现特卫局派人过来。也就是说,由局长这次,并没有接受齐光仁的邀请,参会安保。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妥,特卫局肩负着国家领导人的警卫任务,若是总为这些达官显贵们服务,岂不是玷污了中央特卫的威名? 也许是我心思太重,一时失脚,齐梦燕遭殃。她‘啊’地一声,蹲下身子喊脚疼。 我心想活该,是你不听劝。但脸上却表现的相当焦急,搀扶起她,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轻轻揉弄着那只受伤的脚,无辜地望着我:“你踩到过多少人的脚了?” 我笑道:“没数过!不清楚。你好像得排到十位数以后了吧!” 齐梦燕愤慨,啧啧抨击。 宴会继续进行,一切都是按照事先的流程进行的! 在我看来,与金铃的宴会,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不过是更奢华一些,更浩瀚一些。而已。 而我却在音乐声中,突然记起了一个人!金铃! 金铃怎么没来? 正这样想着,门口突然响起一阵问候的声音。 竟然是,竟然是金铃来了! 真的,有时候真的怀疑,山东人就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说曹操曹操就到,是我们山东人的专利。 金铃今天穿戴的相当娇艳,一套合体的深色衣装,肩膀上是个淡红色的披肩,映衬之下,尽显高贵。那青春气息与巾帼气宇并存的韵味,顿时让大厅里的明灯,黯淡了许多。 我和齐梦燕共同迎上去,齐梦燕一拐一拐,我扶着她的胳膊,凑近。 客套几句后,金铃奉上礼物,走了进来。 她没有带保镖,看样子是只身而来。 我问金铃:“怎么才来?” 金铃道:“路上堵车!” 我没再追问。堵车,一向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尤其是北京,哪天不堵车,天下便可太平。 舞会仍在继续,金铃刚坐下来,就有个衣装款款的中年男子迎上来,冲金铃道:“金董,赏不赏脸一起跳支舞?” 金铃略显犹豫,而后指着我道:“对不起方总,我已经有舞伴了!” 我愣了一下,齐梦燕也用眼睛鸣不平,仿佛在抗议金铃的蛮横霸道,告诫她:赵龙是我的舞伴。 那位方老板道:“这位是?” 金铃道:“我的朋友,赵龙。”然后向我介绍:“这位是天华置业,方董方老板。” 我象征性地与他握了握手,一笑示礼。 方老板上下瞧了瞧我,追问:“赵先生年轻有为,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我笑道:“在保安公司,当队长。” 方老板脸上一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保安队长,会被邀请参加这种规模的宴会。 金铃补充道:“是在,是在陈先生的保安公司,负责一个大队。赵龙可是天龙公司的重量级人物,身负重担啊!” 方老板这才陪笑般地望着我,又伸过来手握了第二遍,赞叹道:“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他恭敬地递来他的名片,用两只手各捏一个角,低微着身子奉上。 我有些受宠若惊。真的有些意外,天龙公司这个名号,会这么好使。 方老板吃了闭门羹继续寻找舞伴,但是舞会现场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男多女少,找了半天没找着,方老板只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起了咖啡。 而金铃则伸出一只手,邀请我跳支舞。 我望了一眼齐梦燕,她似是有些不乐意。 但我还是伸出一只手,与金铃握在一起。 齐梦燕呼道:“刚跳伤了一个,你还想跳伤第二个?” 我故意打击齐梦燕道:“但我偏偏和金铃比较默契,伤不了!” 这样一说,金铃略显尴尬地瞧了瞧脚下,似有余悸。 我们牵手进了舞池,随着悠扬的音乐声,翩翩起舞。金铃不失时机地冲我说道:“这次千万别踩我脚了,我穿的鞋子软,经不起你踩。” 我笑道:“既然约我跳舞,就别怕踩脚!” 金铃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踩吧踩吧,如果你能学得会,多踩几下,我也认了!” 我们跳了一会儿,还算默契,金铃脸上出了一阵虚汗,见我没有踩到她脚的迹象,倒也放松了警惕,与我翩翩起舞。我如同牵了嫦娥的手,飞越月宫,舞出一段灿烂的星月轮回。 一曲末了,我们兴高采烈而回。 齐梦燕斜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冲我兴师问罪:“为什么不踩她脚?” 我捏着鼻子振振有词道:“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我小心小心再小心,终究还是没踩到她脚!” 金铃扑哧笑了,齐梦燕却气的满脸义愤,噘着嘴巴摆出一副想要咬我的样子。 女人天生爱吃醋,这话,一点也不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序一项接一项,宴会进入了gao潮。 齐光仁自然要尽一下地主之宜,举杯借爱女生日一事,与宾客们共同举杯,庆祝。 而我却觉得,齐梦燕的生日宴会,有些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