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境向着帝进前行的路上,经历了多日的瓢泼大雨,将众人困在了驿站之中。 一扇门里,住着一个人,却如同被困的野兽,除了徘徊寂寞,不得出行。 屋内,白云间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 甲行忧心忡忡地说:“主子,属下刚接到消息,今年多地遭遇瓢泼大雨,多日不停,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与其它小国接壤之北地,被一群彪悍异常的异族人偷袭,城池即将失守。” 白云间伸出手,接住从天而落的雨水。 另一间屋内,楚玥璃对顾九霄说:“今年是大宴的灾年,皇上定会急需银两赈灾,两国通商后的钱财,对他而言堪比救命稻草。” 顾九霄问:“你欲如何?” 楚玥璃眯眼笑道:“我要做压死他的最后一棵稻草,让他保我在大宴横行,却无人敢动,我要打碎他的牙,和血吞。九霄,你要帮我。” 顾九霄说:“你说,我做。” 楚玥璃说:“雨停后,两国通商所得收入,将会送往帝京。” 顾九霄惊道:“你要抢?!” 楚玥璃摇头,回道:“我抢不了。但有人可以。” 顾九霄问:“谁?” 楚玥璃反问:“听闻最近北地不太平。” 顾九霄一脸惊讶地表情。 楚玥璃对顾九霄低声耳语两句后,说:“你派人送信过去,想来以这股势力的能力,定能抢到。” 顾九霄攥紧拳头,点头应下,转身出了房间。 窗外雨点儿噼啪作响,楚玥璃推开窗,伸出手,接住下来的雨。视线一扫,透过瓢泼大雨,隐约间看见另一只手也在接雨。 那只手的温度,她仍旧记得,更记得,那只手捏断她的小腿骨所带来的痛。 楚玥璃关上房门,一如关上自己的心房。 隔壁,白云间的手指轻轻颤抖,而后收回,却并未关窗。他的窗,永远为她敞开,只要她愿意看他一眼,听他一言,他宁愿倾其所有。 六天后,雨停,众人艰难上路,却注定赶不及大宴皇上的寿辰。 马车无法行走,只能用腿步行,走出泥泞才行。 楚玥璃腿脚不便,走起路来有些吃力。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白云间忙伸出手,想要拉住楚玥璃。 楚玥璃却对他视而不见,宁愿摔倒在泥泞中,然后慢慢爬起身,继续前行。 白云间收回手,尾随在楚玥璃的身侧。 似乎经历了跋山涉水,终于走出泥泞,重新整装出发。尽管一路匆忙赶路,果真还是错过了大宴皇上的寿辰。 待楚玥璃以绮国使者身份面圣,大宴皇上给足了黑脸,并用言辞羞辱道:“寡人寿宴,绮国使者却姗姗来迟,可见不将寡人放在眼中。” 尚书立刻配合道:“皇上息怒,定是使者腿脚不利索……” 朝堂之中,有一半的人在哄堂大笑。 白云间走入大殿,原本嘲笑之人立刻闭嘴,低头,仿佛生怕被白云间看见。白云间看了尚书一眼,尚书的眼皮跳了跳,顿觉不妙。果不其然,白云间说:“尚书大人不能体察民情民苦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