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为震惊的莫过于翊王府的十八暗卫,他们可从未见过公子如此震怒…… “剩下的事便有劳大人了。” 归冉微怔,尚未明白此话何意,那人已将翊王带上马背绝尘而去,暗卫紧随其后。 马匹被流箭射中折损了大半,如何赶路的问题归冉却已无暇顾及,他行暗杀之事多年,向来都是确认死亡之后才会收手,此次变故,又确是他失察所致,他虽归隐,却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心中疑惑,不由朝着不远处的枯草丛看去…… ☆、暗室 “只是小伤,不碍事的,唔……” 苍翊坐在马前,侧身避开左肩上的箭伤靠在南宫若尘身上,过了起初的那阵剧痛,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些,只是马背上的震动难免会牵扯了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南宫若尘闻声本就皱起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微风拂动,迎面扰乱了一头青丝,散成几缕在身前人的脸上拂过,带着点点发香…… 敌人选的刺杀地点的确偏僻,跑了许久也不见合适的落脚点,南宫若尘将马停在一处破旧的庙宇前,刚一下马突觉喉间一阵腥甜,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方才妄动内力,果然还是勉强了些。 强自平复了内息,若无其事将人扶了进去。 这处庙宇似是荒废了许久,极为破旧,曾经供奉的佛像也早已残缺不全,地上满是灰尘,四处为蛛丝盘绕。 早有暗卫赶在两人前面清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自家王爷歇下。 轻手褪去苍翊被血迹染红的外衫内缎,露出深深嵌入左肩的金属箭头,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了顿。 “你忍着些。”南宫若尘轻声道。狠下心用匕首将箭头剜了出来,留下一个血红色的狰狞伤口。 清理,上药,包扎,所有动作都极为娴熟,修长的五指却微不可闻地在轻颤。 苍翊牙关紧咬,面色苍白,光洁的额头已密密地出了一层薄汗,却始终不发一语。 方才千钧一发的惊险谁也没有提及,南宫若尘垂眸缠裹着纱布,双眸似凝神又似无神。 箭矢未及身前之时,他本可用力将自己推开,既能逃过箭羽,亦不会伤及自身,他是怕伤着自己,又或是本能的便那么做了…… “怎么了?”微凉的指尖停留在肩头,身后的人吃吃没有动作,苍翊不禁好奇道。 “……无事。”南宫若尘摇了摇头,唤人取了干净的衣物给他换上:“我掺了些止疼的药粉,伤口会有些麻痹,你且先睡一会吧。” “嗯。” 药效渐渐起了,少了入骨的疼痛,一阵疲惫席卷全身,苍翊凤眸轻闭,如孩童般毫无防备地睡去了。 南宫若尘任苍翊将头倚在自己肩头,背靠在残破的佛像脚下,他素来是最爱干净的,此时却顾不得这些了。 他不去问苍翊为何不顾性命替自己挡箭,也不会谢他的救命之恩,蹉跎一生,有些问题早已不需所谓的答案…… “其他人如何?” 左麒蹙眉站在破庙门口,看着佛像下的两人欲言又止,听自家师兄问了一句,应道:“都是些小伤,没什么大碍……师兄,你……” 南宫若尘抬头看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运转内力致使的内息不稳,想来他早看出来了。 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