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们犯的也是死罪,但我不会让你们痛快的死,我会让你们……” “林慷,住嘴。”杜蔚也不是傻子,看刘甄的态度和苍翊他们处变不惊毫无惊慌的样子,他本能地觉得不安,不敢再让林慷继续说下去,皱眉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苍翊有些惊讶,这杜蔚竟不让人将他们都抓起来,行事谨慎似乎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不由笑道:“我等并非冒充,是刺史大人不信……” “你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都没有,还想狡辩。”林慷是认定了他们就是假的,理直气壮道:“说,你们到底是何目的?” 苍翊已经连视线也吝啬给于林慷,只浅笑着看着杜刺史,意味不明。 “来人。”见他迟迟不语,许久的僵持让杜蔚心生烦闷,朝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衙役们便冲了进来将正厅团团围住,却仍未动手。 林慷见姐夫做事畏首畏尾,直接冲衙役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冒充钦史的几人都抓起来。” 衙役们不敢贸然动手,下意识征求杜蔚的意见,杜蔚仍在犹豫不决,苍翊已经替他做了决定,守在两边的妙风妙云二人,化成两道黑影在衙役间穿梭而过,也不见她们如何动作,待她们再次显身时,只听得一阵“当啷”“当啷”的声响,衙役们手中的兵器哗哗落了一地,而杜蔚和林慷的脖间,已被架上了两柄锃亮的长剑…… “大人……” “姐夫……” 杜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往后倒退了几步,脖间的剑却是穷追不舍,他视线片刻不离剑身,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剑锋割破了脖子:“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姐夫救我……姐夫……”林慷的惊惶比杜蔚更甚,他早便与死神擦肩过一次,如今又再次被冰冷的长剑抵住了脖颈,好巧不巧还是之前受伤的同一位置,他浑身被死亡的恐惧笼罩,只顾着找人求救,却没注意到杜蔚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杜蔚浑身发颤,听着另一旁的呼救,眼角余光瞥着茫然无措的一众衙役,强自稳了稳心神道:“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就算杀了我,也逃不出这刺史府……” “为何要逃?”苍翊轻笑:“刺史大人既说我们是冒充的,大人觉得我们是如何冒充,目的又为何呢?” 杜蔚一愣,经苍翊提起才想到这一遭,以他们的衣饰妆容不可能是缺钱,而随行护卫身手如此厉害,他们的身份也必然不容小觑,既如此,他们不为财不为权,冒充这个钦史,又是为了什么? 苍翊注视着杜蔚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质的印章,举到杜刺史眼前:“刺史大人可识得此物?” “这是……王,王印?”杜蔚看着苍翊手中那四方玉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眼前的印章,反复确认,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再顾不得颈间的威胁,瘫软着跪了下来:“下官该死……” “现在刺史大人可信了?” “下官罪该万死,是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杜蔚头也不敢抬,他突然很庆幸,方才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苍翊拿出的是皇室专用的王印,印章上体由玄色璞玉制成,四周雕刻着龙纹以宝石镶嵌,精美非凡,而在玉印底部则是由纯金打造的缕空雕刻着四个字“翊亲王印”,是属于苍翊的私印。苍翊淡然地将印章收了起来,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杜蔚和另一边已经不再叫嚣的林慷,转身回到了主位上坐下。 没了兵器在手的衙役最是不明状况,只得跟着刺史大人一道跪了下来。刘甄亦然行礼,盯着上首的人欲言又止,斟酌了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慷在看到那块印章时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对,他不知晓那代表了什么,听杜蔚对那人以殿下相称,才意识到他们竟是皇室中人,那他垂涎的那位白衣公子又是什么身份?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林慷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一声也不敢吭。 厅内的气氛又变得沉重,苍翊自坐下之后便不再说话,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轻抿,良久方道了一句:“刘大人先起来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