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韶安……祁韶安……… 原来,一直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叶久仰了起头,泪珠自眼角流入鬓发,又痴痴笑出了声。 傻姑娘,你怎的不说呢。 …… 翌日,未时未到。 今日县衙门口格外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今儿个堂审啊,快去看看!” “我听衙门当差的侄儿说,这案子蹊跷的很!” “嗨,还不是那黑心老板坑害父老吗,能有什么蹊跷?” 围栏前的女子双手攥拳,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 指甲嵌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觉。 突然,眼前出现一面放大的竹石图挡住了视线,她回过神,看出是薛璟宁的扇子。 “祁姑娘,由着他们说,今日之后,想必又会换种说法。” 他讽刺一笑,“市井之言,不过如此。” 祁韶安抿唇不语,转回了身。 “升堂!” “威——武——” 嘈杂的人群随着这两道气势磅礴的喊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带疑犯!” 棍头击地,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敲击声。 祁韶安眼睛紧紧盯着旁侧的院门,不多时,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前。 “我去,狗蛋这也太惨了吧。” 宋初浔被挤在犄角旮旯里,发出一身惊叹。 这几天不见,比上次更惨了点,破破烂烂的跟个要饭的似的。 “确实有些狼狈。” 宋初浔转头看去,只见一身墨青色男装的薛纡宁在她身后,挑眉看着远处,见自己回头,便也转了过来。 午后的阳光洒在这人洁白无瑕的脸上,像是自动开了磨皮,美得不像样子。 “怎么了?” 那精修图突然变成了动图,宋初浔眨了眨眼,连忙转过头。 她心底长叹一口气,幸好还戴着面纱,要不说出去堂堂花满楼扛把子、阅无数俊男靓女的花魁娘子,居然有朝一日看别人看红了脸,她就可以不用见人了。 薛纡宁微微一笑,往后稍退了一步,悄声挡过了拥挤的人群。 “叶久,你可知罪?” 叶久刚站到堂中,就被县令问了个激灵。 “草民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叶久看了眼一旁眉毛倒竖的衙役,又撇了撇他的大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就跪吗,劳资忍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