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柯大人这是何意?快快起来。” 叶久连忙去扶他,柯卢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起身,“小侯爷,柯某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他要是在牢里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 叶久暂时拉回了思绪,客气的笑了一下,“柯大人,这京兆府办事一向严明,只要柯公子清白,定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然而柯卢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白了,京兆府是什么地方,前些日子那满城抓人,还把人打个半死的,不正是他们京兆府吗! 柯卢又一次掩面,“我儿命苦啊。” 叶久嘴角抽了一下,她摸摸鼻梁,“柯大人,您要知道,林某也是当事人,若是去找京兆府尹作证公子清白,恐遭人诟病。 她看着柯卢绝望的脸,又笑了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柯卢一听眼里的泪水立马刹了回去,伸手抓住了叶久的袖子,“小侯爷可有妙计?” 叶久扫了一眼,悄咪咪的把手抽了回来,微微点了下头:“此事待我上表陛下,上头派了人来,您还愁京兆府不放人吗?” 柯卢一听连忙起身行礼,“小侯爷大恩大德,柯某来世做牛做马……” 叶久摆摆手,打断了他:“柯大人言重了,柯公子真性情,林某有幸结交,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不过眼下确实有事拜托柯大人。” 柯卢愣了一下,随后又拱手,“小侯爷但说无妨。” 叶久请他坐下,收敛了面色,正色道:“我想看刑部近两年的卷宗。” …… 侯府,竹园。 直到进了院门,祁韶安紧攥的手掌才微微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环顾整个院子,心头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她感觉自己就是只木鼓,不仅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甚至还时不时敲上两下。 而那个敲鼓的人,就是叶久。 祁韶安此时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怪不得这些日夜夜晚归,又是浑身酒气,身上总一股异样的香气,她竟说是酒馆里人杂,才至于如此。 可偏生的自己还信了。 祁韶安嘴角挂着一丝凉凉的笑意。 去便去了,何苦骗她? 自己又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人,何至于一个谎接着一个谎的蒙骗于她,可是认定了自己不会信她吗? 祁韶安闭上了眼睛,压着鼻尖的酸涩,尽量调息着呼吸。 “少…少夫人?” 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声响,祁韶安缓缓睁开眼,只见莲清拿着扫帚局促的站在自己面前。 祁韶安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是那随意迁怒别人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怎么了莲清。” 莲清怯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囊袋,捧给了祁韶安,“这是少爷的囊袋,我已经改好了,还请少夫人转交给少爷。” 祁韶安一眼望去,只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她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了上面的绣图时,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改了?” 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这触感,这绣图,分明就是她与阿久的结发袋,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样子! 她来回翻看着,原来的袋子变小了,上面的鸳鸯图如今只剩下了一只,连理枝也变成了竹子,好一幅孤寂伤秋之景! 祁韶安手指有些颤抖,她犹豫着拉开了囊袋,眼眸一震。 “里面的发结呢?” 祁韶安不自觉已经高了一个分贝,她不可置信的翻了翻,里面只有几块香料,哪里还有那发结的踪影? 莲清见状一下子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奴…奴婢不知啊,少爷当时把它丢进……哦不不不,是不小心掉进了火里,出来就已经只剩半片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