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连忙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昭陵为父皇守陵。” 叶久闻言一顿,随后皱了皱眉,她总不能跑到皇陵去问吧。 楚时慎把小银牌还给她,有些奇怪:“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调查这件事?” 叶久轻笑了一声,在屋子中随意踱着步,“陛下不觉得有些相似吗。” 她原本以为林时堇这事是皇帝授意的,后来却忽得想到,当年林时堇遭人袭击一事,和如今楚时慎归程遇袭,怎么觉得里面有一丝丝的微妙。 楚时慎登时一愣。 这何止相似,简直如出一辙。 那么接下来就是…… 楚时慎心中警铃大作,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久看楚时慎变了脸色,便道:“魏总管守陵已有两月余,陛下不若将其调回,换个人去。” 楚时慎闻言想了想,忽得展颜一笑,“镇远侯还真是,蔫坏啊。” 叶久不在意笑笑,却忽得停下了脚步,指着架子上的佩剑,道:“你这剑……” 楚时慎还没从刚才阴人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嗯?” “和我家的好像啊。” 不是好像,应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早就觉得白叔那把剑怎么会如此眼熟,自己好像在哪看过似的,现在想想,明明就是沈十架自己脖子上那把。 叶久嘴角有些僵硬。 楚时慎却没什么惊讶,笑道:“当年父皇与林伯父征战沙场,为纪念这份情谊,便打造了两把剑,除了一些花纹不同,其他的都是一致的。” 叶久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银鞘长剑,只见那暗色花纹上,盘着一条镂空的游龙。 而在她的记忆里,白叔手上的那个,上面是一只卧虎。 她好像突然明白当时白叔说有些花纹代表着主人的地位是什么意思了。 叶久脑子蓦地闪了一下,她挑着眉,“伯父?” “所以你那日树林里说得惧内的伯父,不会就是我爹吧。” 楚时慎面上闪过一丝尬色,他当时也没想过以后还能见到叶久,当然是没什么顾忌,谁料好巧不巧,竟说到人家脑袋上了。 叶久抱着臂,“我还挺想知道我爹的八卦的。” 楚时慎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林伯父哪有什么可多言的,倒不如林二伯有的可聊。” 叶久怔愣的眨眨眼:“林二伯?谁啊?” 楚时慎一脸无奈:“你这失忆的也太过彻底了些吧,林二伯便是林伯父的亲弟,你二叔林清。” 叶久闻言只觉气血倒流。怎么自家的事,别人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 她在侯府两个月了,却从没人和她说过有这么个人。 叶久皱着眉头,脑中突然闪过那日祠堂里,林将军旁边的那个牌位—— 林氏第三十七代子清之位。 现在这人终于有了身份。 “我与林二伯只有几面之缘,那时他住在侯府,常年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如纸。但即便如此,那模样也是丝毫不逊于京中各家公子的。” 楚时慎说着突然神秘一笑,“你还记得林二伯相好的是哪家女子吗。” 叶久脑子嗡嗡的,她怔愣地摇摇头。 “江南武学大家,奚凡之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