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渊吃瘪的样子,叶久没来由心里一阵舒爽,她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无妨。” “白叔,你们都去哪了,也不知会一声就跑了。” 白间笑着喝口茶,“这不是给你寻贺礼去了。” 叶久一听来了精神,礼物惊喜什么的,那太香了! “北宵。” 北宵俊朗的面孔没有多少波动,点了下头便抖开肩上的包裹。 叶久眼睁睁的看着里面从闪闪发光的金子银子玛瑙珠子“嘭”一下,变成了安安静静躺着的几个蓝本子。 粉红梦醒了,她的心也碎了。 “就这?” 白间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 叶久有些疑惑,依言拿了过来,只翻看了几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受灾县接粮和发粮的账簿?!” 白间但笑不语,叶久连忙翻开其他几本,几乎囊括了这次所有受灾严重的县,甚至还有一本是县令记录“上供”州府的银钱记录。 叶久觉得手中千斤重。 这些本子递上去,从户部到地方,这一溜儿的官员都要大换血了。 她看向白间的目光都变了。 看来白叔从一开始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所以趁地方还没得到消息,就先下手为强,把他们造假的证据先拿到手。 “白叔,你这也太黑了吧。” 叶久哭笑不得,“现在那些个县令估计日日不能安眠了。” 白间笑得和蔼,“既然给堇儿的礼,自然不能小了。” 叶久回头看了看北宵和南渊,“你俩干的?” 南渊憨笑两声,北宵只微微点头。 “干得漂亮!” 看叶久把账本收好,白间又道:“我听闻户部尚书已经下狱,京中可有异动?” 叶久眉头微蹙,“户部尚书案子基本上结了,只不过她后面连襟之人没有动。” 白间想了下,“堇儿说的是褚家。” 叶久点点头,“曾有人派杀手销毁证据,我怀疑是褚伯父。” 白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你褚伯父早年是颖州知府,后来经诚王谋逆一案,检举有功,才入京做了京官,后又一路升至太尉。” 叶久不明所以,“诚王谋反?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白间顿了顿,声音忽得沉了下来:“你被虏丢失,恰恰就是诚王谋逆之时。” 叶久吃了一惊,她只知道林时堇当年下落不明,却不知道竟是和诚王谋逆有关。 “诚王是谁?” “先皇的胞弟,楚怀。” 白间顿了顿,“你褚伯父检举之事,不止与当年破府有关,还与你父亲战死岭南之事有干系。” 叶久觉得自己踩了好大一个雷,她愣了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隐约记得,当时白叔有说过林将军在兵败岭南之前,时逢堇儿的生辰,那时频频捷报传来,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战败。 “诚王谋逆之事和林将……我父亲有关?” 白间知她想到了那些事,摇了摇头,“诚王一事涉及皇家之事,碍于皇家颜面,并未公之于众,是以现在只能是猜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