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该醒醒了。 …… 澎湖湾酒楼。 “挂那儿对!” “哎呀,歪了!右边再高点,高点!” “对!好了,就是那儿!” 南渊忍无可忍,从桌子上跳下来,一脚踹翻了椅子:“叶久,我再说一遍我是来监工的!不是来打杂的!!” 叶久缩了下脑袋,转瞬又扬起一个和善的笑容:“对啊,你就是在监工啊。” 南渊瞬间瞪大了双眼,指着楼上的条幅,手指微微发抖:“监工?你好意思说?你这破红绸子,我挂的。” 又指地:“残羹剩菜我收拾的。” 再指展示柜:“他娘还是我挪的!” “这就是你说的监工??”南渊忍不了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说什么也不干了。 他本以为,先生叫自己来监工是个碾压叶久的好机会,结果可好,来这椅子都没挨着,就被这家伙哄得把所有活干了个遍,他自己倒闲的横蹦。 南渊脑袋顶上直窜火苗子。 叶久闻言耸耸肩:“没错啊,你确实在监工,兼职打工。” “你看,你充分参与到了酒楼重建的浩大项目中,你让老先生的每一文钱,都实现了他们应有的价值,你不觉得是一件光荣而伟大的事情吗??” 叶久抱着臂,挑着眉,一本正经的看着南渊从一开始的愤怒到茫然,最后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不由勾唇一笑。 真是难为老先生了,天天带着个智障儿子,艰难讨生活。 “好了,我们去看看后棚打好了没有。”说罢叶久扫了他一眼,率先提步往后堂走去。 南渊看他没等自己就跑了,心底登时一噎,将行的步子顿了顿,最后撩袍跳下了桌子。 他在脑中自我催眠:我就是去监督一下他有没有偷懒,不然求我都不去! 他觉得甚是有理,抬脚欢快的跟在了叶久后面。 后院本是后厨准备的地方,但让叶久这厮大变了样子。 因为是火锅店,很多东西都是生的,并不需要另起炉灶加工。 于是乎,她把后厨准备的地方全部移到了大堂之中,单独隔出了一面墙,外面有橱柜阻隔。 不是觉得食材有问题吗,那好,你一边吃就能一边看着,多放心。 不止如此,她真如祁韶安所说,大手一挥,十二扇大窗直接卸掉了六个,改成拼接木板。你想悄默声关上?那不可能,上齐了所有木板少说也得一个来时辰,快的都够吃好几轮了! 但为了冬天能保暖,她把大厅中间的展示柜全部移到了边上,一是人们在中间热气充足,二则是食材的温度低,这样一来也易于保鲜。 如此后院算是完全空了出来。 因着天气已经变凉,冰食材的那口井就没什么必要了,她索性着人封了井口,在空旷的后院里直接搭起了棚子,草棚毡垫扎得严实,防寒保暖,又通风散气。 叶久觉得毕生所学全都交代在这了。 “那个桌子离棚子远点,小心燃着了。”她指着边角的桌子嘱咐一句。 小厮拽着桌子又离远了些,叶久看差不多,定下了位置。 “怎么样,南监工,还满意吗?” 叶久挑眉看向跟在身后的南渊,扬了扬下巴。 南渊环视一圈,挺直了腰板,故作老成的点点头:“嗯,这还像个样子。” 叶久好笑摇头,也不戳穿他,就径直去了新改的隔间。 “给,尝尝溪水唐的招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