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嬷嬷是先后娘娘的乳母,斥责明禾郡主忘恩负义?你怎么敢?!我母亲要是有你哪怕半点的自私不仁,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陛下没有说要如何责罚你,已经是给了我们魏家脸面。但我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钟家,朱家还有祝家,会全部依大周律法处置,剥夺世代可承继的军职,全部恢复军户之身,流放北疆。但今日会发生这些事,和你的纵容不无关系,回西北之后,你便在家庙中住着吧。” “不!” 魏老夫人原以为她的脸面已经全没了。 但却没想到还会有更可怕的事等着她,她伸手想去抓魏老太爷,可是魏老太爷却是起了身,再不想在这房间里待下去。 他道:“并不是只有痛在自己身上的痛才是痛,也不是只有你自己的脸面才是脸面,以后,你好好反思反思吧。” 说完他就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虽然他其实并不觉得她会反思出她自己的错来。 但他知道皇帝的意思。 祝嬷嬷和钟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他若是不处罚魏家,不处罚自己妻子,何以震慑和警戒他人? 他在一点点的帮明禾郡主立威。 而魏家,魏老太爷苦笑,是他为帝后,第一个自恃身份撞上去的人。 ***** 京城的第一场雪说来就来,几日之后,整个京城都成了一幅雪景图般,来来往往的人好像只成了点缀其中的小小灰影。 阮觅说要去源山寺求见元陵大师。 年底做皇帝的当然很忙。 尤其这还是赵允煊做皇帝的第一年。 但他听阮觅说想要去源山寺,还是特意抽出了一天时间,带了儿子陪了阮觅一起去。 源山寺在源雾山山顶。 虽则源雾山并不陡峭,但这种时候大雪封山,也几乎已没有香客再上山烧香。 赵允煊拉着阮觅的手踩着皑皑白雪,一步深一步浅的往山顶的源山寺行去。 玄凌则是撒欢儿的跑在了最前面。 旁边就是被雪掩埋的斜坡和山谷,他那歪歪扭扭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胆战,身旁和身后的侍卫都是高度紧张。 不过赵允煊却没有太紧张。 就是玄凌摔倒了滚上一滚他也只会看上一眼半点不出声出声。 阮觅看着心里都悬,叹了口气,道:“看你养儿子我这么心大的人都心惊肉跳。” 赵允煊抬头看了一眼玄凌,看他应已经完全掌握了在雪中爬山的技巧,虽然还是跑得快,却已经很稳当了。 他安抚阮觅道:“他身边的侍卫功夫都很高,不会有事的,觅觅,他以后就是太子,是我们大周的皇帝,一点都不能娇养了,否则,将来他撑不起这天下的。” 更何况他还打算能尽早就尽早把这担子给他。 想了想,约莫是为了提高说服力,说完那些虚的,他又补充道,“以前北疆都是这样的天气,雪比现在还要大多了,一年里有大半都是冰天雪地的,但我从五六岁开始都是一个人在雪山打猎习武,也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他这样,委实算不得什么的。” 他当然遇到过很多次危险。 但最后也都化险为夷了。 而儿子身边他安排了最好的侍卫和暗卫,断断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意外发生的。 阮觅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何时,她看他时的感觉已经悄然改变,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害怕和窒息,反而是越看他越可怜了。 她“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就好像,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