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她,径直走到了桌前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饮了,才道:“陛下命令绪去福州府,接手福建水师,年后就出发。” 魏老夫人一愣。 让儿子去福建? 这并不是她想要问的,她是想问陛下打算怎么安置祝嬷嬷......但儿子去福建? 饶是她并不懂什么军政之事,也感觉此事好像有些不对劲。 很不对劲。 因为西北魏家植根于西北,数百年来都是西北的武将世家,这近百年来都掌着西北督府。 儿子是现任的西北都督,他去了福建,那西北都督的位置谁来坐?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来了,按着心中的惊疑不定,问道,“那令绪的位置由谁来坐,令纪吗?” 魏令纪是她和魏老太爷的次子。 魏老太爷:...... 他满心疲惫,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但还是道:“过几日你便和我回西北,以后再不准踏入京城半步,就是在西北,也再不许多言半句宫中之事,皇家之事。” 魏老夫人彻底呆住。 听了他后面的话更是不悦。 她道:“太爷,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就快年底,我们为何要现在就回西北,难道要在路上过年吗?而且你刚刚还说,令绪年后要出发去福州,他是要跟我们一起去西北还是留在京城届时直接去福州?” 还有说什么不准踏入京城半步,不许多言半句宫中之事,皇家之事,凭什么啊? 皇帝是她的确外孙啊! 她只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将她的精神已经耗尽,现在又听到自家老太爷用这样一副神情,说着这样一番完全不合常理的话,就算她尚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也知道必定是皇帝做了些什么,还是对魏家不利之事。 她看着魏老太爷,脑中闪过诸多念头,最后就又定格到了那明禾郡主身上,突然尖声道:“太爷,难道陛下他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在对付我们魏家,他的外家吗?不过是一个女人......” “那是他的原配嫡妻,我们大周的皇后!” 魏老太爷原本是满心疲惫什么也不想说,但此时终于还是被魏老夫人把已经沉下去的火气给激了上来。 “是,你的确是陛下的外祖母,但先国礼后家礼,她既是陛下认定的皇后,你就应该对她怀有最基本的恭敬之心,更何况她嫁给陛下,亦从无不妥,更已经诞下了皇嫡长子!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低看她,还包庇纵容曾经暗害她的奴仆,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魏老夫人被他骂得眼睛发红,一直强撑着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了。 她道:“她不过是一介商户女,还不能再生养,有什么资格为后?” “啪”得一声,魏老太爷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但这一巴掌打完,魏老夫人被打得瘫倒在了地上,呆住了,就是魏老太爷自己也呆住了。 魏老太爷一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但他和魏老夫人成婚数十载,一直对她爱护有加,还从未对她动过一个手指头。 魏老太爷跌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呜咽出声的妻子,也没有上前去扶她,长叹了口气,满心疲惫道:“文婉,你还记得燕凝吗?” 魏老夫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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