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编号,你们自己或者让人以类别写上汇总的折子交给孤。至于紧急的,重要的,或者有异的奏事折标上红签,写上你们的简要夹于其上再呈上来。” 说完他扫了众人一眼,神色恹恹,冷淡道,“否则下面呈上来的所有折子文书你们都递上来让孤处理......” 他伸手随手翻了一个折子,嗤笑一声,道,“一个三级州县下属县官的评核,这种折子上面没有任何批复,你们就呈上来给孤看?所以,你们各门各部,朝廷养了这么多人,都是做什么的,跑腿的吗?也难怪父皇竟然操劳成这样,累得当朝晕倒了。” 众臣:...... 冤枉啊! 他们平时并不这样的,这不是皇帝都让他们事无巨细什么都交上来给他批阅的吗?! 现在变成他们无能把皇帝给累倒了! 明明是皇帝坑了他们一把! 赵允煊可不理他们一副憋着了的表情,他话说完了就抬了抬手准备让人推了他的轮椅离开,把个偌大的外书房留下来给众人办公......他现在“重伤”,还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众臣看到他这就要走急了,眼巴巴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又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了杨首辅身上。 杨首辅咳了一声,道:“殿下,其他的事情皆可以缓上一缓,但云南督府要求出兵遥州山脉,北鹘屯兵我朝边境,还有江南水患一事还要请殿下做个示下,毕竟战事和水患拖上一刻就可能酿成大祸。” 赵允煊听言就摆了摆手,上前准备推他离开的侍卫便又往后退了退。 他看向兵部尚书王民和,道:“王尚书,林树啓要求出兵遥州山脉之事,你怎么看?” 王老尚书年纪已经有点大,当初赵允煊坐上兵部左侍郎的位置,勤勉又能干,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撂挑子的对象......谁知道现在还要反过来继续替他卖命。 可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干着。 他心里叹了口气,道:“遥州山脉说是山匪,其实是云南几个异族的杂居之地,和当地几大异族关系密切,轻易攻山怕是会引起几大族的联合反抗,所以以老臣之见,的确是当彻查周同知被刺的真相,但攻击遥州山脉山匪,老臣以为还当慎重。” 事实上这不是在云南死的第一个同知,想来也不是最后一个。 自林树啓为云南督府都督,云南的将领就一个一个出事,直至他在云南再没有反对的声音,说是个土皇帝也不为过。 只是最初他有岑家罩着。 等朝廷发现不对的时候,他的势力在云南已经很难拔除了。 而贞和帝,显然也不想冒这个险,便也只能对此睁只眼闭着眼了。 “嗯,” 赵允煊淡道,“林都督的奏折上只说周同知是在遥州山脉被刺,并未说他就是被遥州山脉的其他几个族人刺杀的,以此就出兵围剿遥州山脉实难以令人信服,必会引得各族反抗。” “孤前些时日翻过卷宗,明绪帝时云南各族每三年就会派族人上京一次,甚至还特意派族人来京中就学,每年亦有云南三大族之人考取功名的,但这十数年来,却不知为何各族突然停了朝贡面圣,亦不再有学子来京中读书。” “林都督奏折中既然说他们联合起来想要逼朝廷免去他们的赋税,此事实情如何,朝廷并不十分清楚。郑阁老,你不若帮孤起草一份信函,派钦差送去云南,召云南各族派人来京磋商吧。” “还有林都督,孤听说林都督有一嫡长孙,年方七岁,聪明伶俐,还有习武天分,孤正在帮孤的长子挑选伴读,觉得林都督的这位嫡长孙很是合适,致函林都督,让他把人送到京中来吧。” 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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