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情。随后请了说项的人,不再让太夫人去徐家。 “四夫人,”侍书恳切地看着徐幼微,“太夫人和四老爷都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您也别往心里去。” 徐幼微抿了抿唇,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别往心里去? 她只恨自己做了太久的糊涂虫:早就该向李嬷嬷侍书怡墨刨根问底。 很明显,亲事落定前后的事,孟观潮对她说过的,不过是粉饰太平。 怪不得,他第一次陪她回徐家的时候,到了祖母祖母面前,会是那般的冷漠。 那对老夫妻,是曾怠慢甚至折辱过他的母亲的人——刚强坚韧如太夫人,岂会轻易落泪? 那样的过往,太夫人与他,对她只字不提,一心一意地照顾、点拨她。甚至于,想要让徐家的人都往正路上走。 徐幼微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一再告诫自己:不能乱,行事要有章法。 孟文晖得知这种事,定有逢氏一份功劳。这两个,都要收拾。但在那之前,她得先让徐家消停下来。 徐幼微渐渐平静下来,回房换了身衣服,神色如常地去了太夫人房里,说自己要回趟娘家。 太夫人立刻安排车马,命人备了礼品,笑着叮嘱道:“不用急着回来,大不了,让观潮去接你。” 徐幼微心头一酸,面上则是乖顺地称是。 回到徐府,她唤上母亲,一起去了老夫人房里,落座后道:“祖父呢?把他请来吧,我有要事请教你们。” “我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日。”老夫人吩咐下人去请老太爷。 少顷,老太爷过来了。 老夫人遣了下人。 徐幼微放下茶盏,视线在两人面上游转,“今日我听说了一件事,若是不问清楚,后果难料。” 夫妻两个与徐夫人俱是神色一整。 徐幼微道:“我跟双亲说的很清楚,只嫁孟观潮,只有他是良配。”她凝住老夫人,“您请我婆婆过来的时候,却是怎么说的?太傅也行,孟文晖也行?” 徐夫人一愣,望向婆婆,“居然有这种事?” 徐幼微暗暗叹息,不出所料,母亲也不知情。在那时,还是祖母跟前唯唯诺诺的孝顺媳妇,对于女儿亲事这般的大事,也被晾在一边,只能等待结果。 “有。”老夫人不动声色,“怎么了?我做错了不成?” 老太爷则笑了笑,“若小五嫁的不是太傅,我徐家如今兴许就不会只有一个人在朝野。” 徐幼微也笑了,“对错就不说了,你们把我当什么,我也不问了。 “我只是奇怪,祖母,您那时拿架子跟我婆婆颠三倒四的,哪儿来的底气? “我也不明白,祖父,太夫人亲自登门提亲,便是太傅有意娶我,徐家走出困局指日可待,在那时,您为何不让祖母爽快答应?” 老夫人到底有些心虚,只是瞪了徐幼微一眼,没吱声。 老太爷却是理直气壮的:“太傅权倾朝野不假,但他素来专横跋扈,用兵手法更是堪称赶尽杀绝。他为自身埋了多少隐患,你闲时不妨问问他。 “这种权臣,能得数年盛宠,却难得善终。 “年幼的帝王会长大,会亲政,到时候,说不定第一个想除掉的就是他。 “他最好的下场,不过是功过相抵,一无所获。到那时,他能依仗的,不过是门第的荣耀、其父对先帝忠心耿耿的情分。 “到了那地步,孟国公却不会被牵连,帝王也要继续任用孟府的人,以此堵住悠悠之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