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 “这类事,只有第一年,要花费些银钱,自第二年起,就一钱银子都不用花了。 “所有与孟府有来往的门第,都会把年节礼换成烟花爆竹,遣专人送来。孟府照章程规格回礼就行。其次,就是几个常年得到照拂的有头有脸的商贾,也会送来大量烟花爆竹。 “原冲那边也一样,知道他凑这种热闹,亲友也都乐得陪他凑趣。” 徐幼微讶然,之后便释然,“这种门第之间来往的弯弯绕,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想不通。” 孟观潮笑着,把玩着她的长发,“还喜欢看烟火么?”皇帝过来那晚,也燃放烟火了,但她定要忙于应承宾客,没工夫赏看。 徐幼微认真地想了想,继而轻声道:“我想和你一起看。” 想来不免心酸,替他不值。前世今生相隔,他深沉的用心不曾更改,她所能回报的,不过是接受而已。 孟观潮却煞风景:“可是小猫,那毕竟是烟火,燃放再久,也会消逝成空。” “可不论如何,那是你花费过心思的事。”她说,“我总要清清醒醒看一次。随后,你大可以随着心思,取消或是沿袭成习。” 孟观潮笑笑地托起她的小脸儿,辗转索吻。 她有些喜好,他总觉得孩子气,甚至多余,心里其实并不认可,却愿意纵着,便成了对她的一份心意。 心意被知晓且全然接受的滋味……太好了。 良久,他放开她,柔声说:“娘和林漪也喜欢看烟火,倒是不妨沿袭成习,等林漪大一些了再取消。比起别的嚣张跋扈的事,这一桩,委实不算什么。不用有顾虑。”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搂着他的手臂,用了些力气。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许久,低低地道:“孟观潮,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孟观潮眉心骤然一跳,心跳都漏了半拍,“小猫,你说什么?” . 同一时刻的李之澄,心里恨不得撕碎跟前的原冲,语气却是平平淡淡的,“你有完没完?堂堂五军大都督,一味跟着我做什么?没得叫人膈应,更叫人看低。” 两日了,这厮带着一大堆人,早间等她出门,傍晚送她回家——生怕人不知道似的,但凡遇到个人,便有护卫十分二百五的跟人说:“我家五爷送李小姐回家。” 就差敲锣打鼓了。把她气得眼前直冒金星。 她的话是真歹毒,可原冲却高兴得很。不把她气急了,这事儿就一定是徒劳。 “你膈应、看低,关我什么事儿?”他笑眉笑眼的,“原来,我还值得你恼火?那多好。” 她非常嫌弃地盯着他看。 他被看得怒了。之后费了些周折,强行带她回了什刹海的别院。 此间床榻多的是,但他只要与她同床共枕。 晚间,原冲歇下之后,熄灭明灯,在黑暗中歇下,将她松松揽入怀中。 两人都没说话,各有各要思量的事。 过了许久,他的心思全然凝聚到怀里的人,手也不安分起来。 挣扎、较劲、纠缠。 费的力气都不小,都慢慢地开始低喘起来。 像是暗夜中的两头困兽。 末了,响起李之澄不复平静的语声:“原冲,你住手……” “这会儿怕了?”他说着,扯了扯她身上仅存的底衣。 李之澄明显地瑟缩一下。 原冲双唇落到了她耳垂,有心捉弄,反复吮咬。 李之澄探出去要掐咽喉的手,被他握住。躲不掉,无计可施之下,她索性竭力别转脸,吻了吻他唇角。 他顺势捕获她的唇,唇舌与之亲密交缠。 这真是至为甜美的一件事。 唇舌似要融化,心头似要酥掉,灵魂如在云端。 他的手游转到她腰际,缓慢向上游移。 他掌心灼热传递到她肌肤,他的手离她心口越来越近。 李之澄本能地侧转身形,依偎到他怀里。 原冲的手便游转在她背部,滑过弧度优美的蝴蝶骨,掠过细致滑腻的肌肤。唇舌间的索取变得强势,呼吸变得愈发焦灼,甚至于,连掌心都变得愈发烫热。 李之澄觉得背部痒痒的,他手所经之处都会带来奇异的感觉。曾经,是愿意享有的,在今时今日,却如灾难一般。 “原冲。”她模糊地唤他名字。 原冲狠狠吸进一口气,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越来越用力。 他极力克制着那股子冲动,极力压抑着体内的情慾,语声沙哑地低低地问她:“之澄,你还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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