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记的唐掌柜?!” 那位侍从郑重其事点头:“千真万确,方才孟公子让小的帮他传信给那位唐掌柜才发现的。” “孟鹤棠还不知道?”杨长林眉头一动。 “定是不知,不然也不会下令让我们上门。” 杨长林眼内有利光闪现, 嘴角慢慢扬起:“那么,我们也就不知吧……孟公子交代尽快拿人, 那你们就尽快拿人, 呵呵呵, 而且,要一办到底, 直接捆好了送到北条家里……” 侍从闻言眉目微惊:“可孟公子说是把人请到别院, 可能打算先和那妇人谈……” 虽说现在可以假装不知, 但必是瞒不了多久, 当孟鹤棠发现之时,他们或许可以用没想到来推脱自保。可是,孟鹤棠都说要客气地将人带到别院,而他们却强行直接送给北条的话,那当孟鹤棠发现,他们还怎么推脱。 杨长林怎会不知侍从的意思:“现在这种情况还怎么谈!最后让他知道又如何, 难道他当真敢为一个寡妇与我作对?我早就想除掉这个寡妇了……为了拴住孟鹤棠这个好苗子,我连霜儿的名声都牺牲了,岂会怜惜一个不要脸的寡妇!” “那……” “不用送去别院,直接用药迷了,剥干净了送给北条……”杨长林阴鸷一笑:“届时,就说那寡妇自己猴急了要找北条,孟鹤棠就算后面追问,那寡妇也早被北条玩了,北条岂会容他接近他的女人?” “阿嚏!” 坐在厨房门口的唐幼一被冷风吹地打了个喷嚏,不由环臂抱了抱自己。 坐在外面果真挺冷的,怪不得昨日他会抱怨…… 回身往厨房里面看了眼。几碟扣了盖子的菜安静地摆在桌上。她收回视线,眉宇间含上了些期待。 今日做得丰富了些,有包子,有蛋虾,有肘子肉。 小时候他就喜欢吃这些,现在长大了不知口味可有变。 待会儿他到了,得把鱼汤热热,不然就有腥味了。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浅碧色红线绒面裙。 这是姑姑前年给她买的。颜色极嫩,腰身极贴,加上绒面的材质,身上那几处优点便展现得更为突出。以前穿过两次,连冯川都说好看,后面冯川走了,做了寡妇,再没敢动它。 今日敢拿出来穿上,是因为…… 唐幼一脑海闪过昨日,孟鹤棠身上穿的那身贴身锦袍,那片随着喘息而涨大收缩的胸膛,脸颊便飞起一抹红,羽睫乱颤。 她今天会穿这样,还不是跟他学的。 这时,后院响起一阵双脚跳下来的声音。唐幼一稳了稳神,往那头望去,然下一瞬,她脸上便没了人色。 两骑黑马从街道那头小跑着踱来,街上行人一见马上之人是带着长刀的武桑人,无不吓得避走闪躲。 “大人,就在前面。” 衣着较普通的那位看起来像是侍从,在向一侧身形颀长的武桑人指路。 此武桑人脸庞俊秀,却是不苟言笑,上白下蓝的羽织袴令其看起来尤为衿贵,高居马上,自然散发着一种不容接近的压迫感,怪不得叫人望之退避。 此人正是昨日向唐幼一告白的北条橘男。 想起昨日之事,北条橘男便觉丢人的很。 好在他追上了那个小厮,得知原来他并不是她的丈夫,且得知她和自己一样,都失去了伴侣。 他差点就错失了她。 北条橘男看了眼侍从马后绑的数个锦盒,握缰绳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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