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川怎么也想不到,她以为这是笛子…… 他嗤地无声笑了。 笑得那么地轻松、欢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不妨碍他为她投去而痴迷心醉的目光。 她真的一点没变,还是那个傻气的,惹他喜欢的小肉一。 而他,却再不是她的少爷孟鹤棠。 见那帮兔崽子终于下去了,孟鹤棠带着她重新回到池中,将她轻轻放在她的衣服旁边。确定四周没任何人了,便把她头上的衣衫哗地抽走,然后快速隐到不远处一块石头后面。 重回光明的唐幼一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恢复视线,转头望了望四周。诶?冯川哥呢? 哦,可能是知道自己羞羞,跑下去穿衣服了。 孟鹤棠见她开始麻利地穿衣裙,又再次确认四周没人了,才松口气地悄悄离开,往山下跳去。 张教头与那几个小兵刚回到谷底,就听见头顶哗哗一阵动静,还没抬头,背部就被“啪啪啪”地狠狠一踢,一个个被踢得狼狈扑地,疼地哎哟打滚。 紧接着,一双卷云靴落在了他们跟前,抬头一看,只见周校尉正直挺挺地站在他们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张教头忍疼扯着笑脸:“周校尉,那温泉觉着……” “还敢和我提温泉!” 孟鹤棠怒喝一声,丹田极为有力,发出的声音直将下属的耳膜震地生疼。 “那水烫的可以杀猪了!”孟鹤棠咬牙切齿道:“好在我留了个心眼,没有一口气跳进水里。”说着朝张教头提了提右脚:“要不然,被烫肿的就不只是一只脚了!” 张教头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扑向他的脚:“快给下属看看伤的多……” 孟鹤棠倏地转身,将脚从他手中若无其事地移开:“我在上面听到有人叫喊,说!你们是不是对路过的乡亲干了坏事?!” 话音刚落,不远处阴湖那边就传来了低低的哭嚎声:“呜呜呜……唔唔唔……” 他大步过去,便看到了一位光着身子,被绑着手脚堵了嘴巴的男子。 “为何绑着人?!”孟鹤棠喝问张教头。 张教头自然不能说实话:“因、因为他刚才冒犯了我们,霸道地不许我们游泳,所以才绑着……不过您放心!除此之外,我们没有碰他。” 孟鹤棠静静打量此人。他长得高大粗犷,脸庞又黑又宽,年纪看着也有二三十,却哭得涕泪满脸,浑身不住地发抖。 这男子一见来的人就是刚才他在后面追着要拦住,最后还是被他跑掉的人,原本还在伤心哭泣,登时就变得激动之极,扭身想要起来。 这就是那个和他同名的人? 孟鹤棠背着手,像座高塔似的立在他跟前,脸色沉冷,俯视的目光冷傲无比。 他张嘴缓道:“解了。” 冯川嘴巴一自由,便气冲冲地质问他:“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去小花花哪儿了!” 听见他喊唐幼一小花花,孟鹤棠心里直泛恶心。 什么小花花小草草,听一次都能把隔夜饭给催吐了。 心里恶狠狠腹诽,面上则是冷冷清清:“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川哪知道他的弯弯绕绕,一听他否认,便立刻信了,脸上的恼怒也不见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又担忧道。 “不许骗我,你刚才不是上去了吗?” 孟鹤棠看不惯他的一脸天真无邪,想到可能就是因为他这个模样,占了那小妞不少的便宜,便气的想捶人。 正要豁出去说老子就是上去了怎么着,一旁的张教头噌地上前一步,整一个劝架的大妈一样笑呵呵拉住冯川。 “害!你想多了!我们校尉没去上面洗澡,他只是去草丛里大了个解!” 冯川一听,当即笑咧了嘴:“原来是这样啊!”这回看着孟鹤棠,便觉得很是喜欢了。 孟鹤棠朝张教头递了个漂亮,你等着的眼神,然后再瞥回冯川身上,猛地发现他居然还光着身子,脸便一下子臭了:“穿衣服!” 这人该不会经常这样光屁股地跑跑跳跳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会这么想,是因为他才刚刚干了这样的事。 冯川似乎很喜欢孟鹤棠,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凶巴巴,很听话地立刻穿好衣服,还转了个圈地给他检查:“穿好了!” 孟鹤棠敷衍地嗯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他:“你……刚刚说的内小什么……” “小花花!”冯川大声帮他补充。 孟鹤棠一副想起来地点头,然后又若无其事问:“她是你谁啊?” 周围的小兵一听,嘿!不简单!全都抻了脖子偷听。 冯川却没明白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粗黑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小花花是谁……她就是小花花啊。” 孟鹤棠皱眉暗暗一啧,他怎么忘了,这是个傻的,问了也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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