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文从来不看上面写什么,两根手指一捏写着检讨的信纸,要么点头,责备几句字难看,就把人放过了。 要么,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几问几答,把人往死里折磨。 周国文长得斯文,可干的事儿是又狠又不斯文。 只要听过他名字的,没有不怕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能挑事生事的萧芦花,听到指导员周国文说让她写检讨,吓得溜着墙边走。 周国文也没再问符生,黑媳妇咋变成了白媳妇,不过吃完面条走的时候,还和符生说, “关于你的流言,我再也不能信了。” 符生和周国文确实是很早就认识的,可是中间隔了差不多十来年没见。 等符生进入部队,猛地见到了,还以为认错人了。 不过符家的人长得都有点老爷子的痕迹,周国文再见到符生时,还抹了两把泪。 “符生,不小了吧,还没媳妇?” 比符生大四岁的周国文,19岁的时候在部队碰到了16岁的符生,当时周国文就已经有了未婚媳妇了。 媳妇一到年纪就结婚了,周国文碰到符生说, “符生,还没媳妇?” 部队的流言传成那样,很多人为符生可惜时,周国文看到符生时说, “黑的白的都成,只要是个媳妇。” 现在部队里面看着母猪屁股都能盯着不动的,这种只看公母的战士,大有人在啊。 周国文这个指导员,为小战士们操碎了心,从小战士们的各种凑字数的检讨中,也知道了小战士们的小秘密。 周国文离开这的时候还对胡幽说, “你嫂子一个人呆着没啥正事,你去找她玩儿吧。哦,她这个人有个爱好,爱给人说对象。” 周国文一本正经的和一群人打完招呼就走了,后面跟着田地和刘文,要顺便监督这俩人训练,正好消消食。 周国文走了以后,胡幽坐在凳子上,眼睛里都闪着吓人的绿光。 温大舅舅笑着站了起来,“走了走了。” 把吴营长这里给收拾好后,都回去了。 符生把胡幽送到招待所的时候,和胡幽说, “我明天送你去指导员家。” 胡幽点点头,立即和符生说, “我那饭盒里面还有好些个饼子,你都拿回去吧,别给放坏了。” 胡幽没一会儿又从招待所里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大饭盒。 “里面都是卤菜和饼子,你拿回去给小战士们分了吧。” 胡幽刚才把一大罐子肉酱给了胡大哥,让他带回去早上蘸馒头吃。 符生接过饭盒的时候,乘着没人就伸出手拽着胡幽的小肉手手。 “我明天来找你啊。” 胡幽由着符生拉着她的手玩儿,点点头, “嗯。” 符生拉着胡幽的手轻轻捏了捏, “你明天别瞎跑。” 胡幽点点头,“我等你的。” 符生放开胡幽的手时,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你大哥明天带你去食堂吃饭,不爱吃你就别吃了。” 胡幽点点头,“我知道。” 符生终于舍得把胡幽放开的时候,胡幽的手指都被捏红了。 胡幽伸出手指看了看,用特别幽怨的眼光望着符生, “你明天还是别来了。” 胡幽哼了一声跑进了招待所,现在这个年代,天晚了以后,不是住在招待所的人是不能上去的。 和白天是不一样的,尤其符生还是个男的。 符生带着装卤肉和卤菜的饭盒回去后,除了田地外,所有人都高兴地喊了起来。 田地压根就没回来呢,谁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第二天胡幽还觉得自己起的挺早的,结果走到温大舅舅和胡小弟住的房间,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人。 胡幽到楼下去问招待所的人,才知道胡大哥把人领走了。 胡幽实在想不出来能去干嘛,就一个人出去随便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