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尸体就也只是尸体而已。 明夷蹲下,在盗匪的腰间找出一块麻布,开始仔细擦拭手中的青铜剑。 这把剑质量一般,所以在刚才战斗中沾染了不少血迹,剑槽里也有一点点的肉质残存,这些都应该尽快处理干净。 擦拭到一半,明夷皱了皱眉头。 剑锋的边缘有缺口了,还有一点卷曲,看来过段时间,又要换剑了。 不远处的土道旁,十几个商人慢慢把歪倒在地的车厢扶起来,又将散落在地的商品收拾好,然后走到树丛中,对这路过的游侠千恩万谢。 “举手之劳,丈人不必挂齿。”明夷说道。 况且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即便没有这些商人,也会去找劫匪。 剑术不是埋头在一个地方苦练就能练出来的,而是需要真正生死一线的实战,明夷之前在咸阳宫的几年时光里,虽然从来没有懈怠过训练和内力修炼,但要说真正与人动手,除了偶尔与蒙恬对打一下,就再也没有了。 不想空有内力和剑术架子,实战却分分钟被打趴下,自从离开咸阳以后,明夷就开始只身一人上路,挑战各种危险。 这年头,只身一人上路,本身就是一种作死的行为了。 一路走来,在秦国时因为律法严苛,没有人敢动手,要动手也是偷偷摸摸还好些,等到了赵国以后,因为之前的连番灾难,活不下去的庶民逃入山林落草为寇者数不胜数。 明夷就这样过上了三步碰见一个盗贼、五步遇见一个劫匪的日子,飞快把剑术融会贯通在了实战里。 “大侠谦虚了、谦虚了……”身为商队首领的老人拱着手笑道“……此处离邯郸已经不远,大侠若无事,不妨与我们顺路走上一程。” 明夷同意了,坐上了商队的牛车,与他们一道顺路前往邯郸。 路途无聊上,商队里的几个人闲聊起来,不知不觉聊到了赵国朝政,继而开始不约而同地骂起了相国郭开。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两年前赵国老王去世、太子赵偃继位以后,依照惯例开始贬斥老王在时不属于自己一脉的臣子,提拔亲信,好尽快掌握朝中大权。 这其中,就以原本的太子侍从郭开为最。 赵王将这个郭开大肆提拔,让他从籍籍无名的小官,一跃成为了赵国朝堂上的最高官职——相国,并且还被加封为建信君,成为了风光无二的新一代赵国权贵。 这权贵上台以后,就开始他在赵国的发财之旅。 “吾家原本在平邑一带耕做为生,日子还算过的,前年王上下令,要从平邑与中牟之间修一条大道,便利赵人南来北往,消息传出时,吾家还欢呼过,谁能想到那是劫难开始……”一个年轻的杂役抹泪说道“……郭开相国下令将家乡的税收翻了一倍,说是修建大道之钱,其实那些钱都进了相国府中,交不出钱,那些兵丁便入屋抢夺,这两年又天灾不断,拖到最后,小妹活活饿死!” 商队头领向地下呸了一口,以示自己的厌恶和不屑一顾。 “我听说那条道可是给相国发了大笔横财,据说道路两旁所有人家都被强行收了税收,就连富户和小官也要亲自去拜访那郭开相国,奉上大笔钱财,才可免去兵丁入户打劫之苦!” “我家在邯郸城内,虽说到了我这一辈,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但祖先有所作为,在贵人间置下了房舍。可后来因为相国要修建新的宅邸,就强行拆了我家一半房子,好修建庭院!” …… 群情激愤,赵国人人都在骂郭开。 明夷在一旁听着,出言问道“不知廉颇老将军今何在?” 这问题商队的众人都不知晓,只有头领还算有些见识,拍着大腿惋惜道“少侠还不知道?王上当初继位之后,就听了相国进言,解除了廉颇老将军的兵权,命令武襄君乐乘代为掌管军队,廉颇将军一怒提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