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母亲。” 言谈之中,已经是确定了嬴政身份。 秦王松开手,让嬴政这个新鲜出炉的儿子在自己的床榻边坐下。 “吕丞相,咳……这是怎么回事?”秦王声音低沉的问道。 刚刚看到嬴政还在世时的喜悦已经沉淀,秦王重新恢复到目光沉冷不辨喜怒的姿态,哪怕病重至此,他也终究还是一个帝王,不愿看到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 “此事说来话长。”吕不韦拱手说道“我问陛下之令,处理迎接长公子尸骨回咸阳的事宜,却没有想到有人登上老臣府中求助,自称是长公子赵政,老臣一看到他的面容与陛下和赵姬夫人相似,便不敢随意,验明身份后就带入宫来。” 秦王听完后不可否置,打量着少年身上囚服,问嬴政道“这是怎么回事?……咳……函谷关不是传来你的死讯?……咳咳……” 嬴政将自己受到赵国李牧袭击、掉下山崖的经历简略讲述一遍,一直说到到达函谷关。 “后来如何?”秦王问道。 “父王,我等千辛万苦到达函谷关,却被守关关令拒之门外,只说是函谷关内爆发了瘟疫,不肯放人进去……”少年漆黑的眼睛凝视着秦王,那眼睛中并无委屈或恐慌,反而深邃冷漠,“……后来蒙将进率十万万秦军退入函谷关,我才有幸混进函谷关内。” 听到这里,秦王问吕不韦道“近来函谷关……咳……可有……奏折上报瘟疫?” “回禀陛下,并无。”吕不韦说道“秦国境内,这几个月来都没有接到瘟疫之报。” 秦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政儿,后来又如何?……咳……你不是失足跌落下函谷关……咳咳……城墙了?”秦王问道。 “父王明鉴,我并非失足跌下,而是被人推下去!若非当时蒙将军恰好在城墙下接住,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嬴政说道“后来侥幸生还后,为防止再度被追杀,蒙将军便将我混入死囚当中,快马加鞭赶来咸阳。” 旁边赵姬听的又是一阵哽咽。 “我们母子在赵国尚且还可以侥幸留的性命,没想到回来秦国之后,却多次生死一线。”赵姬哭述道“政儿究竟何错有之?竟然遭受如此迫害!” 秦王那双因为久病而深陷下去的眼窝看上去冷漠严厉,人被这双眼睛盯着时,必然会感到阴鸷和害怕。 赵姬哭的哀怨,秦王却没有安慰,反而不辨喜怒的望着嬴政,脸上既无心疼、也无笑意。 “咳……你可知害你之人是谁?”秦王问道。 “难道父王不知晓?”嬴政平静的反问道“敢问父王,我若死在函谷关,何人获利最大?” ——何人获利最大? ——自然是除了嬴政之外,就是秦王唯一子嗣的长安君。 宫殿中安静几妙,紧接着秦王猛然暴怒! “放肆!” 秦王气急之下,竟然用自己力气重新坐直身体,指着嬴政怒道“你言谈之中,不过是想说成蟜谋害你,好夺得王位!放肆!” “陛下息怒——” 一国之君发怒,宫殿服侍的婢女寺人齐齐跪下说道。 吕不韦和赵姬也是身体一震,心中升起了些许胆怯,对望一眼后也可跪在阶下。 “好一场大戏!”秦王手指指向他们两人,冷笑道“咳……先是赵姬哭述自己命苦,再是韩姬口出狂言传入寡人耳中,紧接着吕不韦你带赵政来见寡人……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