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围在帐篷之外守卫,确保连只飞蛾都无法逃跑。 帐篷内,两个青年将明夷反缚双手,压在地毯上跪下。 大将军李牧高坐首位,轻轻一撸胡须,沉声说道“洛阳口音,你是秦之谍人。” 这话的口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纤瘦少女头被按压在地上,因为发髻散开,漆黑的长发遮挡住大半面容,只听见怯懦的两个字回答。 “非也。”明夷小声说道。 李牧又问了几句,明夷全部都含糊带过,低头垂目之间一派胆怯,甚至连说的话都听不清。 明夷身后的一个青年顿时不耐烦了,开口说道“父亲何必继续审问,浪费时间,交予我带下去动刑,不出三日,就让这女子全部招认所知之事。” “大兄说的极是。”另一个青年赞同道。 两个人说完后就站在那里蠢蠢欲动,只等着上首的父亲一点头,便将这年幼的细作压下去拷问。 左车尚未脱离危险,他们实在不想为了一个细作谍人耽搁时间。 李牧看着前方跪下的年幼少女,见她如此含糊其辞,不肯多说半句,皱皱眉头沉思片刻,便开口想让人拖她下去。 今日事情太多,不必再为一个小小细作继续耽搁。 “且慢。” 就在李牧开口的前一秒,跪在下方的细作终于开口说话了。 “今日之事全是误会,李牧将军何不听我为自己辩解两句。”衣衫单薄的男装少女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不过是误以为那个木箱装满药物,所以想要拿去给友人,缘何就被压至跪下审问?李牧将军所秦之谍人,当真与我毫无关联。” 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身后的青年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问道“这等狡辩之词我听的多了。” 明夷顶着压力想要挺直脊背,却又被身后踢来的一股重力重新磕回地毯上,立马受到惊吓般流下两行清泪,一抬袖子抽噎两声。 同时借着这擦眼泪的短短几妙时间,心里面飞快思索今日之事该怎么说。 “我当真冤枉,今日不过是应友人子阳之约,出来游玩参宴而已。”明夷说道“我不过一个柔弱女子,怎能与谍人细作有所关联,若不信,李牧将军大可去请子阳前来为我作证。” 这番话说得信誓旦旦,再加上眼前这个还算年幼的少女一副惊慌失措、怯懦胆怯的模样,一时让众人都有一些犹豫了。 李牧犹豫一下,挥手招来一个人说道“去看看我孙左车有无脱离险境,如若方便,请子阳医者前来。” 子阳一赶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明夷。 “这是为何?”子阳惊诧的说道,接着拱手对李牧行了一礼,“不知我友人何处冒犯了将军,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这话一出,李牧心中的疑虑又打消几分。 “她偷窃我的重要之物,不知子阳医者的这个友人姓甚名谁,是何家女子?”李牧说道。 “这不可能。”听了这话,子阳忍不住笑了,“我这友人虽不是诸侯公子、公卿贵女,却也是锦衣玉食之人,初次相识便送我金版,绝不至于偷窃。” “哦……”李牧撸着胡须说道“是非对错我心中自有评判,只想一问这位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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