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胡说八道了什么?如今含哥儿出宫了,世子也请封了,就算是我要拿捏阿念也没有法子了!” 若是凤念还没有请封,他还能拿捏凤念几分,也能叫喜欢凤念的清平王府投鼠忌器,或者还会对东山王府多几分顾忌。 可如今世子爵位已经到手,一转眼清平王府就翻了脸,不仅扣住了凤念,还不要脸地要寄养银子……谁要寄养凤念了?东山郡王恨不能把凤念给叫回来,弄死这个不孝子算了! “还有他母亲的那些嫁妆……你到底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些事!”东山郡王胸口疼得厉害。 凤念的生母出身他封地上的大户人家,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为了讨好郡王府,自然也是十里红妆。 那是巨大的财富,如今要给了凤念,这叫东山郡王怎么接受? 他早就把那些财物当做自己的了。 “这是念哥儿自己要的。我瞧着他对清平王妃比对我这个母亲还亲,只怕是与咱们离心,把自己当做清平王府的人了。你没有见他在清平郡王面前多么乖巧,贴心得很呢!”东山王妃自然也知道东山郡王最不喜欢什么,见他听见凤念更亲近凤弈这个堂叔,比对生父还要亲热孝顺的时候脸色抽搐,便急忙告状说道,“他咄咄逼人的,非要他母亲的嫁妆,太后娘娘的面前我又能怎么办呢?” 她呜呜地哭着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凤念的头上,见东山郡王脸色好看了些,却依旧阴沉,忙问道,“如今含哥儿可怎么办?过了年,我们就要回封地去了。若是那时候太子还不过继含哥儿,含哥儿就不能留在京都了。” 瞧见清平郡王似乎没有对丈夫说起她之前装可怜说封地上艰难的话,她松了一口气,自然不敢告诉东山郡王自己做过什么。 “我再想想办法。”东山郡王脸色阴沉地说道。 他也知道,如果过了年太子还不提过继的事,凤含就要回去封地。 哪怕凤含再乖巧可爱,聪慧机灵,可长时间不在京都,不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时间久了,太子也不会再多看凤含一眼了。 他也知道如今不是和东山王妃计较之前的错误的时候,只是心里却对东山王妃难得生出了几分不满与恼怒,脸色冷淡地说道,“好在太子并未厌弃我。最近我要在京都走动走动,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叫含哥儿留在京都……” 他看见东山王妃梨花带雨地抱着儿子看着自己,心里却难得生不出什么怜惜,毕竟东山王妃坏了的可是他最看重的指望,因此转身说道,“我去书房再想想。”他沉着脸懒得理会东山王妃,直接在她楚楚可怜的目光里走了,走到了书房,本是想叫一个侍女红袖添香,却一想到要给清平王府的银子还有凤念生母的嫁妆,哪里还兴致得起来,浑身都软成了烂泥了。 一口憋了半日的心头血终于呕了出来,却不敢声张,连太子都不敢请,免得叫人看了笑话。 东山郡王这段时间本是春风得意的,觉得自己成了太子跟前的红人,觉得自己未来也是可以大展宏图,前程无限,谁知道今日突然挨了这样巨大的打击,气焰便少了一半儿。 临近过年,唐菀就发现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东山郡王,本来意气风发的人儿,最近都沉闷了起来,京都也一时安静了许多。 她忙着给各处回年礼,记得还把太子的首饰加在了郑国公府的回礼里,又忙着到处先去看望长辈,文家去过,去了几处平日里亲近的王府公主府,又去了广陵侯府,陪着广陵侯太夫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听了广陵侯太夫人好一些抱怨。 “我就跟他说,文家姑娘生得漂亮,性子也爽朗,谁知道我一说这话,他跑得飞快。” 明明跛了脚,素日里走得慢悠悠的,一提婚事,瞬间成了草上飞,转眼就能消失不见。 广陵侯太夫人真是愁死了。 广陵侯太夫人打从心结解开,慢慢地就从不苟言笑的严厉嫡母变成了絮絮叨叨的老母亲,对忍笑坐在她面前的唐菀抱怨说道,“他翻了年都多大了?如他这般年岁的,儿子都快有了。” 这其实说的是二皇子凤樟,凤樟何止是成亲了,妻妾成群,儿子都快有了,不过广陵侯太夫人不爱提凤樟这个曾经的儿子,想了想京都的勋贵子弟,大多这个时候也都成亲了,便瞪了一眼坐在凤弈身边脸色更加阴郁,阴沉得仿佛能下雨的儿子说道,“古怪得很。” 从前严厉的,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嫡母成了如今这样念叨的性子,李穆觉得头疼。 他格外怀念从前理都不理自己的嫡母呢。 不过他还是要解释一下,便揉着眼角,明明年纪不大,却觉得自己已经愁得生出无数的皱纹,轻声说道,“承恩公府的那个李栋守得紧着呢。” “一家有女百家求,承恩公府的公子喜欢文家姑娘,难道文家姑娘就是他的了么?还得由着人家姑娘自己选。你不去讨好,人家想都想不到你。”广陵侯太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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