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一群人围着,想走也走不了,只能无奈的借了村里一个小学做演讲。 学校很破,就在山脚下,被暴雨冲刷得墙上都是青苔和裂缝。 她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楼层和四周陡峭的山势,心里莫名发怵,赶紧拉过来村支书,问说,“大爷,这地方真的能用吗?” 村支书的脸被日头晒的蜡黄的,脸上都是皱纹,和树根一样,一边往地下磕烟锅,一边摆手笑,“嗨呀,老妹儿放心咯,这锅子阿们舍了十几年得噻,么得事。” 季汐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然而小学礼堂下头已经挤满了人。那些村民听说有一群企业家要过来给他们做致富演讲,都激动的不得了,小学礼堂的座位不够,纷纷自己带了板凳,坐在门外也乐意听。 这阵仗让那日本女人很惊讶,她是亲中派,那段历史也在一些书里读过的,看见这副情形,一直拉着季汐然表示歉意,季汐然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她并不是那些拼命流血的先.烈,并不能也没有资格代表他们来原谅什么,她只是一个媒介,只是传达的一座桥梁,她也只负责把友好的精神传递给他们。 真正站在讲台上,对着台下几百双殷切注视的眼睛,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短襟破裤破褂和深黄的肤色,季汐然有点明白老教授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跟她们传授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翻译,就要做到信、达、雅。我们传达的是一种精神和信念,我们是一种往渡的桥梁,现在各种网上电子翻译像雨后春笋一样出现,但是人工智能永远都代替不了真的人翻,因为它们只是机器,它们并没有人的情感。” 季汐然向来以为只有做外交官才会体会到这些,但是这次的经验,让她深受震撼而又受益匪浅。 替那日本女人说完了一大段演讲稿的内容,她微笑着功成身退。 往台下走的时候,听见了头顶的屋子传来了阵阵轰鸣声。 她心里一动,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站在她身后的日本女人就一把拖住她的手,用日语着急道,“季san,快走!” *** 温欣妍在处理文件的时候感觉右眼一直在跳,虽然老家有右眼跳灾的说法,但是她一直都不太相信。宁愿认为是昨天自己睡得太晚,出现的不适症状。 她为了和季汐然梦寐以求的婚礼,这几个月都是早出晚归,人生只有这样一次的大事,她想和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彼此能够以最美的模样,在亲朋的祝福下,彼此定下一生的承诺。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季汐然笑靥如花的脸。 轻抚着屏幕上女孩子明媚的脸,想着未来可能会有的生活,她嘴角上扬,连日来的疲累仿佛一扫而空,揉揉眼角打算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时,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大跳,手上的钢笔戳到她指尖上,疼得她直皱眉。 接通了电话后,好久那边都没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以为是谁恶作剧,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那边就传来陈敛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哭得几乎没有声气了,抱着话筒,呜呜哭道,“欣妍,你快来…快来!汐汐去陪同翻译的那个村子,发生了地震,埋了好多人…呜呜…汐汐…汐汐也在里面呢…” “啪嗒…”她手里的钢笔掉到地上,摔成了两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