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萧济嵐抓了抓额头问,笑容甚至有些靦腆。 「你自信点!这种事越做会越熟练的,别担心啊!」凌彦安振奋道,轻拍了男人后背。 「谢谢。有你在这当然要好好表现,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你这阵子陪我练习和跟我讲解的时间啦!」萧济嵐吁了口气后说出。 「哈哈,把我讲得好像我很严厉一样。」凌彦安笑出了声后说,再道:「好了,我也要去办我的案子了。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加油!」 转身迈开步伐,凌彦安一手便被温暖的大掌抓住。他回了头,看往了被男人抓住的手。 萧济嵐急忙放开了,笑得尷尬回:「喔,那个,我这边结束了就去诊所那里等你,我们再一起回去,可以吗?」 踌躇了片刻,凌彦安点了点头,说:「好。」 萧济嵐露齿一笑,挥了挥手与男人短暂道别。男人再次迈步离开,留下一脸傻笑的他。 安静地坐在復健诊所内的等候区,凌彦安等待着今日第二项,也是最后一项案子的开始。他伸出了一手,紧盯着它,总感觉不久前抓住它的那股温暖依然存留。明明不愿意再与男人有过多的来往,他却为何又一次次如飞蛾扑火般不知死活地因那个男人而心情起伏不定呢?叹了口气,凌彦安告诉自己别再想了,拿出手机再再读取今日最后一宗案件资料。 此案件极为简单,是政府补助的低收入家庭復健案。唐彦涵为一名十三岁国中女学生,因在操场赛跑中不慎跌落而摔断了手骨。如今骨头虽癒合,肌肉却因长久无法使用而萎缩,需学习以不同方式再次训练肌力。女孩为听人,但家长为听障人士,所以此次任务便是帮助家长学习復健所需的方式与步骤,以便日后能督促孩子的復健。 时间一到,一名男子带着女孩进入诊所。凌彦安和女孩的父亲做了简单自我介绍后,便跟随他们入了治疗室,陪同物理治疗师开始了手语翻译。 只是,在进入治疗室后,这名男姓的眼神却有些慌乱,且拿出手机使用,并未过多注意他比划的双手。不以为意,凌彦安了解女孩为听人,非幼年小童,物理治疗师的讲解女孩还是听得懂,并容易学起的。也就,凌彦安站于一旁,和男人表示如有问题可和他查问。身旁的男人道谢后,倒是将手机放回口袋内,再频频对着他展出过分友善的憨厚笑容,与不时地望向治疗室外,彷彿等不及復健教程的结束。 忙完案子的萧济嵐走入了復健诊所大厅内坐下,耐心等待心爱的他。就在今日下午,他握住了小学弟的手。儘管仅仅与小学弟碰触了那一会儿,他却仍能感到男人虽粗糙,却炙热无比的手掌,而小学弟也未做出烦躁或反感的神情。 这是种多大的激励啊!喜孜孜地,他期待着两人再一同回至中部时的独处时光。小学弟若心情尚好,或许甚至会答应与自己先用过晚餐再回中部,就如弟弟与紓紓在案子结束后的约会一般。这想法使他兴奋不已,心情愉快,眼角,却瞥见了一名中年女性慌慌张张地迈入诊所。将手机自皮包中拿出观看后,女人似乎是松了口气,容貌这才平缓下来。等等,这女子...... 復健教程,仅花费短暂的三十分鐘便完毕,凌彦安与这对父女被请出了治疗室。一进入大厅,他便见坐在等候区的萧济嵐,与他身旁不远处的女人。 身形娇小的中年妇女有着小麦肤色,容貌与自己颇为相似,一头本该乌黑秀丽的捲发却灰了大半。她与凌彦安四目相视后,立即便红了眼眶。 「安,小安......」妇人喃喃道。 悲伤又喜悦的矛盾目光定定地锁于凌彦安,但回视女子的男人,只是惊愕。 看到这一幕,萧济嵐站起身,立即确定了他方才的猜测。身旁的这名女人,正是凌彦安多年未见的母亲! 来回瞧着萧济嵐与母亲,凌彦安好似顿时明瞭了什么。 「是你和李伯伯串通好的吗?你们把我骗来这里?」凌彦安撇首望向萧济嵐,恶狠狠地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关李伯伯什么事?」萧济嵐回问,未料男人反应如此激烈,一时间茫然不已。 猛地,他回想起小学弟去年生日聚会时自李伯伯收到的字条。当下的他十分好奇,也曾询问代传给小学弟字条的弟弟。阿陵却表示他被李伯伯告知那是凌彦安的私事,故而不曾读取字条中的信息。那时刚与小学弟再次成为朋友,萧济嵐当然无权过问那件事,但依照小学弟对字条表现出漠然置之的态度,他还以为小学弟那只是已熟知了字条中的内容。 现在总算是揣测出字条中所存在的讯息,萧济嵐却见凌彦安已气冲冲地走出了诊所。 「小安.....小安!」妇人叫道,上前追了几步,却在男人不愿再看她一眼后却步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萧济嵐赶忙走近伤心欲绝的女子身旁,打:「请等等,我和他谈谈。」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衝出了诊所,奔向已离开的男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