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的表小姐貌美如花。” “你提那茬儿做什么。” “嫉妒呗。”司勤瞪了那妇人一眼,特特说道,“长公主真美。” 司岑的老婆苏氏也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说道:“长公主不但人美,胆量和学识也是一等一的,在京城无人能出其右。” 司勤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妇人白了脸,以团扇掩面,讪讪走了出去。 这时,妈妈们抬着一张小方桌进来,桌面上摆着一只锅做出来的几样的小菜。 鸡、鱼、四喜丸子、合欢饼……都是些名称吉利、味道又不重的菜。 坐在放在床榻上,香气入鼻,纪婵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几声。 司岂看了她一眼,右手挡着袖子,左手持筷给她夹了一只四喜丸子,“先吃点垫垫肚子。” 纪婵点点头,把丸子一分为二,秀秀气气地吃了。 司岂又夹了块鸡胸脯的肉给她。 纪婵又吃了。 一众女眷有些错愕:司家三爷向来不苟言笑,什么时候这般体贴了? 司勤撇了撇嘴,嘟囔道:“三哥从未这般照顾过我。” 苏氏和大奶奶齐氏相视一笑。 苏氏打趣道:“你这丫头,有这么多人宠你还不够吗?” 司勤吐了吐舌头,“四嫂莫急,我就是随便说说。” 司勤就站在司岂和纪婵旁边,她们的话,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纪婵用公筷夹起一条鸡肉,笑着说道:“你三哥给我夹,我给你夹,你看如何?” “我看不错。”司勤笑着走过来,用嘴接了鸡肉,吃得香喷喷的。 二人垫了垫肚子,女官执壶,在两只玉瓢倒满醇酒。 合卺,承载着长辈的祝福,夫妻双方同甘共苦的承诺,以及永不分离的美好寓意。 拜天地相当于公证,合卺才是夫妻间最重要的仪式。 纪婵端起一只玉瓢,说道:“幸福的婚姻生活需要共同经营,靠承诺过不了日子,我要说的话都在酒里了。” 司岂勾住她的手臂,深邃的眼锁住纪婵,“酒很香,这个味道我会记一辈子。” “纪婵,谢谢你来了,我很庆幸这辈子有你陪伴。”他抬起手臂一饮而尽。 纪婵听懂他的话了,笑道:“我也很庆幸,这辈子遇见了你。” …… 喝完合卺酒,纪婵的仪式就只剩下原始而又神圣的“洞房”了。 司岂则要出去招待皇上,以及一干大臣们。 大理寺的同僚来了,左言来了,纪从赋来了,李成明也来了。 万年的老光棍终于成了亲,大家伙儿好一通闹。 尽管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帮忙,司岂还是被灌了不少,酒席结束,回到新房时,脚步虚浮,路都走不稳了。 纪婵洗了澡,卸了妆,正穿着家居服躺在床上看一本闲书。 “哈哈,喝多了这是?”她赶紧趿拉着脱鞋起身帮忙,把司岂架到太师椅上。 罗清埋怨道:“还不是老董老汪他们,啧啧,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就那么爱闹呢!” 纪婵笑道:“三爷今儿不是上官,大家都那么熟了,逮着机会可不得好好治治他?” 罗清嘻嘻一笑,“殿下说得有道理,早知如此,我也该凑凑趣儿的。” 司岂醉是醉了,但脑子是庆幸的,他指着罗清,“你小子敢。” 罗清做了个怪相,动作利落地进了净房,准备洗澡水去了。 司岂起了身,跌跌撞撞地到了八仙桌前,对正在盛醒酒汤的纪婵说道:“小婵,小婵。” 纪婵把碗放到他面前,“喝一点儿,醒醒酒。” “小婵,小婵。”司岂笑得有点傻,目光也直勾勾的。 纪婵用手捧住他的脸,先是揉了揉,随后左右开弓,各掐一下,笑道:“手感还不错,清醒一些没有?”她掐的不狠,脸上只是白了一下,泛起了淡淡的红。 司岂摆摆手,捧着碗,笑眯眯地说道:“我没醉,就是想叫叫你,你叫我一声逾静听听?” 醉酒的成年男人,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纪婵无奈,柔声道:“逾静……我知道你没醉,孙妈妈做的醒酒汤里放了灵芝,蛮有效,你尝尝看。” “好,我喝。”司岂把调羹拿出去,咕噜咕噜喝完了一碗。 喝完汤洗澡。 罗清伺候司岂,纪婵继续看闲书。 “三爷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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