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笑了笑,态度还是那样的不急不躁:“你说得是。” 反正想撩就撩了,压根不会顾虑被撩的一方是否有对象。 那不是她的问题。 依依走后,今夏也不想搭理才刚被撩的那个人,提着带来的空水壶走到溪流边蹲着接水。 就很气……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看都知道是谁跟。 今夏移眸往后瞄了一眼就迅速收回来。 无视! 应亦丞在她身旁蹲下,用比平时略低的语气,闷闷说:“她刚威胁我,不让她靠就大声喊‘非礼’。” 今夏蓦地转脸,乌溜溜的眼珠子颤动着,凶狠的瞪他! ——她威胁你就怂了? ——喊非礼我们就信? ——你不是最讨厌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 ——干嘛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小学生告状啊! 应亦丞还真就在告状,对今夏。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解释。 求生欲促使他必须做点儿什么,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应亦丞重新整理事件全过程,画上重点之后,组织语言逐个击破道:“被她偷袭是我疏忽了,也没怕她喊‘非礼’,就是她刚说完你就出现了。” 听到这里,今夏忍不住开口:“对不起啊,打扰你们的好事!” 想想觉得不对,他们就是靠在一起,事情还没发生,好在哪儿了?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预祝你们晚上在帐篷里牵手成功。” 应亦丞被她照脸上噼里啪啦怼了一通,不但不气,还有点想笑。 这是在很认真的吃醋没错了。 比平时管束他不要乱用钱的时候还要可爱。 之前谁趁他走神突然窜出来把他抵树上,谁的香水味熏得他脑袋疼……都不是个事。 今夏一个不留神,发现应亦丞勾着嘴角,眉开眼笑的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她当下火起:“你笑什么?” 应亦丞被她凶得勉强回神,迟钝的愣了一瞬,掩饰的摸鼻子:“没事。” 嗯,行! 你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今夏给水壶续满,站起来就往营地走。 步子还没迈开,手腕被抓住。 她心烦气躁的侧身往后看,应亦丞蹲着没动,伸手扯着她,被幽幽夜色罩住的俊容扬着漫不经心的笑,央她说:“别生气了。” 无辜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多大的事,我都没在意,却让你气成这样。 还像是,一片纯白的羽毛,在空中随风缱绻啊缱绻,不知怎么就落到今夏的心里,挠得她心尖酥又痒,差一点儿就破功了。 但她是今夏! 凭着坚定的意志力强撑住气势,铿锵有力的吐出四个字:“我没生气!” 应亦丞耐人寻味的‘嗯’了一声,再意犹未尽的砸了下嘴。 今夏预感他要出绝杀了,抢先道:“可是,我哥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感,是不会给她机会的。任何不小心的被动,都可视作静观其变的主动。某种意义上,比直白的主动更可恶。” 应亦丞:“……” 今夏抽回被他轻浅握住的手腕,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爷蹲在溪边,腿都麻了,看着那道小小气气的身影远去,心里感慨说:这主动被动的罪名扣得有点儿大啊…… 他不接受。 * 露营地多了一行人,这天晚上的气氛变得愈发古怪。 不提下午那会儿发生的小争执,只说入夜后,宓子那群人中一个在酒吧驻场的歌手,好像叫做阿恨,合着另一个戴银边眼镜的斯文男、还有依依,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几瓶白酒和罐装啤酒,以‘分享’之名,诓着季永亮、萧哲和梁琛他们喝。 起初陈敬东出声浅浅提醒过,奈何一边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职场万金油,另一边是刚跨进大学的热血青年,后者根本架不住前者的怂恿,接连干杯,为将来、为青春、为曾经丢失的梦想…… 乔一伦、仲想才离开小二十分钟,回来发现五个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