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声音传来:“在哪里?” “怎么了?” “马上回来,有事要做。” “知道了。”张良挂断了电话,走出电梯后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往他跟李西垣的公寓而去。 回家之后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李西垣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手边上还放了一杯威士忌。 “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上头来活了。” 张良没有回话,反正李西垣说的不是去收租就是卖药砍人的。 “上头,盯上了一个人。” “嗯。” “他们想劫了过来。” 就是所谓的绑架,绑过来干什么呢?所有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钱,这些人不是些好事的豪门大富就是坏了他们生意的,总之都没什么好下场。 “他们要谁?” “一个学生,看起来长得秀秀气气的,应该跟我们扯不上关系,不知道政哥为什么盯上了他。” “难道是拉回去暖床的?” “这倒是有可能。”李西垣拿着那照片就凑到了张良眼前,可张良还是兴致缺缺的,他对这些事向来不想多问不想多看。 “这人还是个高材生,我听说他……” “你来安排吧,我累了,先去洗澡。” “张良,张良……” 不管后头的李西垣,张良一下就把门关上打开了淋浴开关,不过他用的是冷水,这样寒冷的二月中,这样的温度当真让张良铭记。水流从他身体上潺潺而过,就像是将他的胸口剖开来了一样,他的心,也是那么的寒冷。 厉楠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推开病房大门,却发现萧默珩还好好的坐着,他正弯腰看着一本书,而旁边的聂小缺已经睡着了。 “怎么了,还是睡不着吗?” “我在等你。” 听到这话的厉楠远动作一僵,他压住了心中的惊骇,说:“等我?你以前可从来都不会。” “医生说,只有你才能办出院手续。” “你要出院?” “明天就走。” “不行!”厉楠远拒绝道:“这绝对不行。” “我不喜欢这里。” “但这里能治好你的病!” 萧默珩突然拔出了腕上还在输液的针管,嘲道:“是靠这些吗?你还要让他们给我注射多少镇定剂?” 厉楠远愕然,原来,这人已经知道了。 “我……我这都是怕你再做傻事。” “难道说,凭着这些就可以让人心安了?”萧默珩说着竟然自己再次将针头插入了手背后上,不过他是一下一下的深扎着,好像丝毫没有痛觉一般,在若无其事的自残着。 “默珩,住手!” “就是因为这些,我现在……竟然连痛觉也没有多少了,这样,也算是活着吗?” 厉楠远深深了叹了口气,在他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绝望,“萧默珩,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是一辈子吗?” “折磨?”他停下了动作,神情古怪的看着厉楠远,回道:“是你在折磨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