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是真的一把掐住了李西垣的脖子把他按倒在驾驶座上,方向盘一下失去了控制,车子开始剧烈的左右摇摆起来。 “爆炸,爆炸啊!你没脑子不知道看吗?” 李西垣空出一只手使劲按着张良的脑门一下子把他死死的按在了玻璃窗上,而另一只手重新操控着方向盘。 张良没了理智的吼道:“怎么会爆炸,怎么会有爆炸的?” “真是,张良,我说你这么久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不玩一票大的弄出些动静那些条子怎么会来呢,你以为我们真能自己就那样逃。” “那个包里,你丢尽垃圾筒里的,是炸弹?” “放心,还不至于把那游乐场炸平,我时间比较紧,来不及准备那么多。” “那里都是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 张良一把打开他的手,正想要抓枪的张良却见李西垣已经把那把黑色手枪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李西垣微微侧过头来优雅一笑,然后再一次用枪管抵住了张良的前额,就跟那时候出狱时一模一样。 “张良,永远不要跟我斗。” 那一天好像梦魇,一直缠绕着他,纠缠着他一点一点直到那深不可测的地狱。 自我,良知,还有那些仿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情愫,在那一瞬间,都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上来来往往,活着这么多人。 对张良来说,不过是自己和别人的差别。他要活下去,自己要活下去。 从那以后,这样卑贱的愿望,居然成了唯一的信仰。 这个世界究竟有地狱吗?还是我现在就身在地狱。 呵,太天真了,如果连地狱也不要我们呢。 那就以自己的方式活着。 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吧,自从那一天以后。 张良把手中被捏扁的可乐罐丢进垃圾桶中,他抬头望着前面那座又小又旧的老式建筑。听说这个小剧院过几天就要拆迁了,学校要在这里建一个新的体育馆。刚刚迈出步子时,他还是紧张的把双手插件了口袋里。 为什么呢?那总是在午后响起的琴声,那样一次次令他神往的独奏,从那一天游乐场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回去看新闻张良才知道,那一天,真是死了好多人。晃动的画面里警车和白色的救护车排了满满的一屏幕,还被埋在废墟里死者的脸已经伤得面目非,被抬到了担架上伤者的脸被巨大的急救呼吸器遮挡着,只能看得到那些还未经处理的伤口。 不是他(她),没有他(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