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去咬人的蝎尾蛇,如果当真不是半月指使的,又没有原因能解释为什么突然不听话了,那就只能解释为,还有一个人,也会操纵蝎尾蛇了。 因为一共有两个人分别在操纵不同的蝎尾蛇,所以另外一个人指挥的蝎尾蛇,当然不会听从半月的命令,这原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裴宿道:“她没有。但她如何操纵,我尽可自己学。” 谢怜点了点头,道:“毕竟小裴将军聪慧过人。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认识很多年了吧。” 半月小时候受半月孩童排挤,只有汉人的孩童与她玩得很好。而那许多孩童,他虽没法个个都记住,但也隐约记得,不少都是驻守边境的军中子弟,长大后,大多数也都会参军。也许,裴宿就是中一个。否则,不能解释生性阴郁、不善交往的半月为什么会突然和一个敌国的将军认识了,并且肯通敌。这只是一个猜测,然而,看裴宿的反应,似乎并没猜错。 谢怜道:“半月当真给你传了消息,串通了你,打开了城门?” 裴宿道:“当真。” 那边刻磨啐了一口,兀自骂道:“卑鄙的裴宿。解开绳子,让我再跟他决一死战!” 裴宿冷然道:“第一,两百年前我们决一死战过了,你已经输了;第二,请问我哪里卑鄙?” 刻磨大声道:“要不是你们两个串通起来,里应外合,我们怎么会输?!” 裴宿道:“刻磨,你不要不肯承认。当时我虽只带了两千人,但这两千人自始至终都是稳胜你四千人。无论城门开不开,你都输定了。” 谢怜忍不住心想:“麾下只有两千人便被派去攻打一个国家?这小裴将军为人时,在军中莫不是比我还受排挤??” 他虽然觉得裴宿不会说谎,但也觉得奇怪,道:“既然你是稳胜,又为何要与半月串通?” 裴宿不再理会刻磨,用汉话道:“为了让我屠城。” 闻言,除了刻磨,在场其他人皆是一怔。谢怜虽奇怪,但愈加心平气和,道:“什么叫为了让你屠城?既然你已经要胜了,又何必非屠城不可?” 裴宿道:“就是因为我们快胜了,所以才非屠城不可。因为,在攻城的前一晚,许多半月人的家族首领联合起来召开集会,秘密约定好了一件事。” 听到这里,谢怜已预感他要说的原因,也许会令人瞠目结舌,更加凝起了精神,道:“什么事?” 裴宿缓缓地道:“半月人生性凶悍,又十分仇视中原人,就算知道自己快输了,也不肯认。整个半月国的男女老少都做好了准备,要尽最快速度,赶制一批东西。” 谢怜已经隐隐猜到了那是什么,但仍不能确定,而裴宿吐出的,果然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东西:“炸药。” 裴宿一字一句道:“他们打算,万一城破败北,就让国中居民身上藏着这些炸药,立即从各个方向分散潜逃,流入中原,专门混在人群众多之地,伺机暴动。也就是说,即便他们自己死,也要拉上更多的中原人死。即便他们亡国了,也誓要搅得亡他们者的国家不得安宁!” 谢怜立即转向刻磨,用半月语迅速复述了几句,问道:“这是真的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