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没有推辞,既然郝老爷子是收藏爱好者,她能有机会去长长见识也好。 张张小时候不是没想过,靠着自己的异能去古玩城捡漏。不过爷爷却告诫她,一来市面上的真古董很少见,能合法进出货品的正规途径十分有限,二来她毕竟年幼又没有背景靠山,家里的本钱不够买真的好东西。万一再被心术不正的人盯上,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很容易吃亏。力气大又如何?能逃一次还能次次都防备周全? 再者捡漏捞偏门,在张爷爷那代人的心目中,终归觉得不是正途。张爷爷一辈子都在体制外,他认为的正途好工作,当然是国企、央企那种固定有编制的铁饭碗工作,在岗时不裁员,到岁数领退休金,以前还发房子给介绍对象,现在起码退休后也有稳定的退休金看病不愁。张张是个女孩子,不该去涉险,还是按部就班好好学习改变命运,融入社会主流更稳妥。 张张很理解这一点,从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让爷爷担忧。可是爷爷已经走了,没能亲眼看到她大学毕业。她想老老实实生活,却总是被各种意外打扰。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有机会能多接触一下古董文玩方面的知识,也算是积累经验,张张肯定不会拒绝的。 “谢谢,虽然我也不懂什么,但是能有幸看到郝爷爷的藏品也是我的福分。”张张大大方方接受了邀请,好听的话说的相当诚恳。 郝老爷子喜欢这种爽利不扭捏又会说话的女孩子,很是夸赞了一番。 让郝景不免羡慕嫉妒。爷爷不就是没有亲孙女么,嫌弃他们这帮秃小子不会拍马屁么?他们这几个孙子虽然小时候淘气了一些,学习成绩差了点,可是真的样样不如安静乖巧学习好的小姑娘讨人喜欢么? 酒菜虽好,晚饭却不能吃太饱。张张只能遗憾的将每种菜都尝了尝,很克制的没有提出打包的事。饭菜不是她自己出钱,再者毕竟宿舍没有微波炉和冰箱,这个年代也没有匮乏到用打包的昂贵饭菜当礼物请同学吃的地步。太可惜了,四五千块的一顿大餐啊,看来她应该找个更固定更方便的居所了…… 郝老爷子喊了自家司机来接,郝景当初是自己开车带颜少来的,不过他和颜少都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于是郝景叫了代驾。这几人压根都没有麻烦张张这位被邀请做客的客人开车的意识。 张张轻嘘了一口气。刚满十八岁,这个暑假事情多没顾上学车,她寻思着今年寒假一定要报个驾校培训班,早点学会开车,有驾照将来能做的兼职工作就更多了。比如代驾,据说挣的就挺多。 代驾来的非常快,接过钥匙启动车子,郝景拉开副驾驶那边的门就要上自己的车。 许多颜却一个健步上前,将郝景拽开,沉声提示道:“小景,你难道不该陪你爷爷坐一辆车么?” 郝景忙不跌去了爷爷那边的轿车,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那明明是他的车,代驾万一开着开着哪里不太熟,他坐在副驾驶给指点一二不是正应该么? 却见许多颜先是很绅士的给张张拉开了后排座位的车门,然后又似避嫌一样,堂而皇之坐到了副驾驶那边。 郝景暗骂:颜少狡诈,骂完乖乖陪着爷爷坐车去了。 上了车,郝老爷子还问:“小景,那姑娘莫非是颜少的新女友?” 郝景气鼓鼓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想的美。爷爷,这事您不用参合了,颜少自己搞的鬼,我们都是被迫的。” 郝老爷子就说:“什么被迫啊,我看你们好像乐在其中呢?” “呜呜,爷爷,您不懂。”郝景满腔委曲,无处哭诉。 “好吧,我不懂。”郝老爷子也不纠缠这个话题,有些事情旁观者清,但是年轻人总是不信,非要亲自试试,等撞了南墙才知道痛啊,“那咱说点懂的事,你们说的碰瓷的老头,不会就是卖给我那个瓷碗的老头吧?” “还能是哪个,您不也怀疑了,才请张同学回家看那个碗?”说起这个事郝景也有点担忧,爷爷这一次怕是被骗了。 郝老爷子忿忿道:“如果真是卖假古董,还敢碰瓷的,咱们要报警才行啊。” 郝景说道:“今天那老头被人识破,估计短期内不敢出来了。您若真是高价买了一个仿古工艺品,都是私下交易,无凭无据不受正规市场保护,怎么报警?” “那也不能吃这种亏啊,关键是我都和朋友们炫耀好几天了,实在是有点丢脸。”郝老爷子长吁短叹,“唉,还是飘了,不该如此冲动。” “爷爷您别气坏了身子,十万块而已,当是做善事了。何况那碗也未必就是假的啊,张同学虽说可能懂古物,毕竟还是年轻,她说了也不算。您的碗,改日去专业的机构鉴定一下吧。”郝景劝道,“另外,虽然不能正规途经报警,许氏集团这边在帝都还是有些人脉,能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