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谁爱做谁来!”殷华侬躺了回去, 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上方,不知在想什么。 “你从来都没有过害怕的时候吗?”冉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盏, 将袖口的皱褶抹平。 他毕竟才不到十九岁,面对一帮手握重权、心怀不轨、奸诈狡猾的大臣,会不会偶尔也有害怕的时刻?前世,她也曾当过几年楚王,最怕的就是那些大臣。梦里永远是散不尽的白雾,白雾中那些大臣一个一个拿着刀,缓缓朝她砍下。 她想起来在客栈做的那个噩梦,殷华侬被所有人背叛,死在雪中的那个噩梦。 殷华侬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冷漠下去,谁知却问了一个这般亲密的话题,他沉吟了一下,说:“最惨的结局不过是死,我有何惧?” 也许在九岁之前,他曾有过恐惧,但亲眼看着母亲被人活活剥皮之后,他明白了最惨的下场是什么,便再也不会恐惧了。既然早晚都会死,何不在死之前,轰轰烈烈的活着?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这句话?”殷华侬自己坐起来,咕咚咕咚地把药喝了。喝完药,惨白的唇终于能看出一点点红色。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紫色华裳微微敞开,隐约可见胸腹间紧实的肌肉。 他一直喜欢黑色,很少穿紫色。 殷华侬一直盯着她,似笑非笑。 冉轻轻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的胸口看。 以什么身份?他们曾是最亲密的人。现在是最亲密的陌生人? 一想到这个,她胸口忍不住疼痛,泪水汹涌,躲都躲不开。 冉轻轻匆忙起身,面向墙角,掏出帕子擦拭眼泪。 身后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 冉轻轻整理好失态,立刻请罪:“在王上面前失仪,臣妾罪过。” 这句话就是回答了殷华侬刚才的问话,她愿意当她的王后,但不愿意当他最亲密的人。 接下来的一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刚整理好的衣裳再度凌乱,她被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 殷华侬身上滚烫,更加滚烫的汗水滴在她的脖子上,背上。 他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拱起身子,跪成一个屈辱的姿势。 他将她的下巴强行掰到后面,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滚烫的唇还带着苦涩的药味,声音沙哑:“你觉得屈辱吗?觉得屈辱就对了。” “我这一生,只会对我的挚爱的人温柔!” “既然你不爱我了,那就恨我吧。” 他的长臂牢牢握住她的腰,身体的痛觉清晰而又凶猛,冉轻轻仰着头,眼睛里一片水雾。 身后的人如同野兽一般无情的侵略,那重重的喘息声曾令她心颤。 不久之前,他还温柔的吻着她的眼睛,恳求她不要装睡:“你怎么每天都睡不醒呢?” 她如果不同意,他就算忍得再辛苦,也不会轻举妄动。 那时候,她是他的挚爱。所以,他待她温柔。 如今不爱了,才会这般无情吧。 她虽然难受,可她承诺过,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 虽然这个世道,信义不值钱,但她是独孤皇室的后人,必须遵守最后的底线,绝不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漫长的痛苦,不知道结束于何时,等她重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偏殿。 秀儿和小乖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她醒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