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侬握紧拳头,劝自己冷静。 他想说你误会了,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一个画面涌入他的脑海:昨天早上,他用手触碰过她的唇。 原来那时候,她是醒着的。 这事儿解释不清,越解释越乱。她要是知道了又会问: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碰我呢? 冉轻轻瞧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心里更委屈,泪在眼眶里打圈,“你走了,也没人陪我说话,我不过出去走走就是奸细?难道你非要把我关在这里闷死了才肯满意?”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你走后,我想你想得吃不下饭。可是你倒好,一回来就只会骂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不是个好人……我、我就是喜欢一只狗、一只猫也不要喜欢你了。你太会气人了……” 鞝夷先生说得对,女人就是不能跟她们讲道理。 殷华侬怕了她,是真怕了。 打不得也骂不得,能怎么办?哄着呗。 “闭嘴,别哭了!”殷华侬冷冷的道。 “呜呜呜……我要回家!”冉轻轻抽泣不止。 “我是去杀人,跟你说干什么?说了你要闹着跟过去,去了你会吓得晕过去。停,别哭了,再哭今晚把你扔出去喂狼!” 冉轻轻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缩一缩地。 “行行行,是我的错。”殷华侬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走到一旁,拧干了毛巾回来给她擦脸,“军营里都是男人,你又长得这么好看,士兵们见了你都没心思操练。还有,你毕竟是楚国公主,在大庭广众下被一群男人围着打量,成何体统?” “哎,怎么又哭了!” 冉轻轻红着眼睛瞪他,“你怪我到处勾引你的士兵?” “祖宗,你真误会了!我是怕你被人占了便宜。”殷华侬没忍住,竟把这声“祖宗”给叫了出来。 殷离疾在外头听得瞠目结舌。 这楚国公主该不会是什么妖魅精怪所化吧?她、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冉轻轻还是不满意,“你刚才还凶我了,要把我扔出去喂狼。” “对不起,我口不择言。” 营帐内的气氛有点怪异,一身杀戮的暴君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逼得节节败退,就像是草原上的猛虎被一只白兔威胁得不敢动弹。 殷华侬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身上还有浓浓的血腥味,被冉轻轻给嫌弃了,“我饿了,你先换好衣服,再陪我一起吃饭。” 殷华侬点点头,也没避讳什么,就当着她的面换下了沾满血渍的衣服。 他身上肌肉结实、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把冉轻轻看呆了。 殷华侬却是脸一红,问:“还不背过身去?” “不过是看你几眼罢了,又不少块肉!”冉轻轻嘴里虽然嘟囔着不满,却乖乖用手蒙住了眼睛。 殷华侬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长发色泽黑亮,柔顺光滑;她的肌肤莹润通透,像是在奶池子里泡过似的;她的唇瓣是鲜嫩粉色,像是清晨初初绽放的玫瑰;她的鼻子高挺而小巧,引诱着人想要咬上一口;她的眼睛、眼睛纯粹又干净,似蔚蓝的天空,也似宁静的星空。 他看着她那双白皙晶莹的皓腕,似乎有一颗种子在心底萌芽,渐渐破土。转瞬间,嫩绿的芽儿长成了藤蔓,缠绕在大树上,疯一般生长。 他呼吸突然急促。 冉轻轻一直捂着眼睛,手都酸了,她嘤嘤地问:“你还要多久?” “嗯,再等等,马上就好。” 声音暗沉嘶哑,像是在极力隐忍。 殷离疾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不适合再偷听了。 码了七个小时字的作者,气喘吁吁的追上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