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钦的这些话一说出来,顿时让林琼花几人有些哑口无言了。 若是她们这一次出去,当真是为了回江中城,回江暮烟的故乡去祭拜已故的中书侍郎江辉山的话,别说这的确算不得什么任性妄为之事,更准确的说,这实在是件有大大的有孝心的事情。 而且,于公于私,裴羽钦娶了江暮烟,不管是基于他们原是至交好友的交情也好,是尽身为江辉山的新女婿的本分也罢。 去江辉山的坟前祭拜和敬上一杯水酒,都是他们作为小辈和子女应该做的事情。 她们这些身为裴羽钦的嫂子们,也的确没有资格就这一事情来抨击江暮烟和裴羽钦半分。 更何况,裴羽钦他们在今天这个凌晨赶回来了,并没有错过今日这般成亲的大事,算起来,虽然是让她们担足了心,却也没有酿成很糟糕的后果。 所以,她们本来挟着无穷的气势而来的,如今被裴羽钦这般一反驳,反而成了她们不明是非的胡乱指责和瞎闹了。 林琼花真是心中无限的愤愤不平,却又无计可施。 别说她此刻无法求证裴羽钦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便是假的,这话从既从裴羽钦的嘴巴里说出来了,那便是假的她也只能当成是真的听,是不能有所反驳的。 家主的权威,便是在于此的。 讷讷无言的林琼花,没能找到出气的口,那满腔的恨怨,自然又一股脑的全部都算到了还在房间里干呕不已的江暮烟身上了。 因为怎么算怎么想,她都觉得她之所以什么都不顺利,就都是因为从江暮烟进了裴家开始的。 所以江暮烟就是她命中的扫把星,想好自己好过,就无论如何也要把她除了。 一想到此,林琼花就暗自咬牙,心里发狠不已,想着就再容忍江暮烟一段日子好了,反正在他们出门的日子里,她也没闲着,该准备的东西,该准备的人,也早就准备好了。 她就不信,江暮烟有九条命可以用来活,总之,不是江暮烟死,就是她林琼花死。 裴羽钦看着林琼花涨红的脸,显得极度的愤怒,却又偏偏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秦红叶的假哭和眼泪也被裴羽钦的这些话给说的忘记了掉。 云爱柳本就是个妾室,这么多年受了林琼花的压制,本来就没什么机会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番儿子裴弦要娶王御使的千金了,才使得她终于有了被人当成主子对待的机会,但是便是这样,她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 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什么时候她最好不要说话比较好。 而此刻,显然情况是属于后者的。 之前她们几个人冲来的时候,勉强算得上先机在她们,所以她们轮流的指责了裴羽钦一番,他什么也没有说,反而陪着歉意的微笑。 但是从林琼花一开口明里暗里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