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铭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楚的动作,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气。 自从两人再次相见后,她就从没给自己过好脸色,可一见到顾南川整个人都破防了。 不仅对他笑脸相迎,说话更是温声细语。 就连处理个伤口都小心翼翼的,好像顾南川的伤口是个易碎的稀世珍宝,生怕下手重了会将它给碰碎似的。 越看越恼火,怕自己隐忍不住再次动手,爵铭闭眼深吸口气。 垂在两侧的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松开,心里不断默念着‘不能生气、不能动;不能生气、不能动手’…… 直至心底的怒火按压下去,爵铭才再次睁眼,可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顾南川苍白的脸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红,双手紧抓着沙发的靠背,坚毅而精致地五官满是隐忍与享受的神情。 同为男人的他,怎么会看不出顾南川脑袋里想的什么。 憋了许久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爵铭长腿一迈,抓住夏楚的肩膀将她迅速提起。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接过她手中的镊子和酒精,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怒意,“我来!” 当夏楚反应过来时,爵铭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夹起脱脂棉沾了沾酒精,快速放在顾南川的伤口上清理着上面的淤血,动作略显粗暴。 “嘶!” 不出意外,当脱脂棉碰到伤口时顾南川发出了一阵抽气声,攥着沙发的手倏然一紧,气急败坏道,“爵铭,你是想搞死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消毒的动作,力气大到有种想将脱脂棉塞到自己伤口里的感觉。 冷瞥了顾南川一眼,爵铭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搞死你,正好也清理下你脑子里的脏东西。” 听懂了爵铭的言外之意,顾南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被顾南川无耻地样子给气到了,爵铭将脱脂棉直接摁在了伤口上,动作毫不手软。 “嘶,”顾南川再次倒抽了口力气,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想谋杀我!” 同时伸脚朝爵铭的身上踹去,却被他及时躲开了。 俗话说的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这一次,顾南川没能伤到爵铭分毫,却将自己的伤口重重地扯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再次溢出了细密的汗水。 见两人又要打架,夏楚忙上前制止道,“别闹了。” 扭头望向爵铭,沉声呵斥道,“爵铭,他都受伤了你还趁机报复他;给我,我给他上药。”以免他再次趁机狂虐顾南川。 夏楚说着就去拿爵铭手中的镊子,却被他及时给躲开了,“我给他上。” 怕夏楚不同意,又加了一句,“这次好好上,如果你还担心的话,就让孙宾上。” “属下来,”爵铭话音一落,李正地声音蓦然响起。 抢过爵铭手中的镊子,迅速蹲在地上给顾南川去上药了,生怕上药的活儿会再次落到爵铭手中。 垂眸看着趴在腹部上药的黑脑袋,顾南川不满地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不让楚儿上也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