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士通过在米粒和纸牌上涂东西,来调控鸡的啄牌行为。” “对!聪明!至于道士叽哩咕咙那一大堆乱话,那纯粹就是糊弄人的。” “那至少也能说明,道士是个高人呀!” “这就算是高人啦?这样的命,我一样能算!老公,你这眉宇之间,就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眉头紧锁,皱眉神君一个!明眼人一看,这人心中有事,有结,正烦着呢,再一寻问,这人问的是生意、前程,摆明了目前遇到了困境,生意不顺遂,加上这非典时期,做生意的有几个是顺遂的?再观察你这仪表仪容,这穿着相貌,那一看就是丰神俊朗、大气派头,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凡品,绝非燕雀,只能是鸿鹄!岂能久居人下?只是,目前显然一时受困,这种情况,你最喜欢听到的,当然就是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我们已经在说笑中到达了那茶楼,非常简陋的茶楼,比老君山那茶楼,还简陋。但是周围树影摇曳,蝉噪虫鸣之声相和,非常贴近大自然。 我俩找了一处位置就座,吩咐老板上茶。赵若怀观察着我的脸,看着看着就伸出手来,在上面摸了摸,说:“我明白了,答案就在这张脸上。就你这要命的样子,不管哪个算命先生,当然了,瞎子除外,就你这人,只要被人家一过目,一定会算出一个‘一世惹桃花’的命来。我想起来了,刚才那道士,看你的时候,那是正宗贼眉贼眼。妈妈的,我后悔死了,出门时真不该强迫你化妆,这眼影、睫毛膏、唇彩一上去,要命!太要命了!” “我说了不弄这些劳什子的,你不就怕我这段辛苦了、憔悴了,容颜损了,丢了你的面子吗?这会儿又说这些。” “我是怕那黄莺呀,螳螂老婆什么的,那肯定是华丽盛妆出场,一会儿你又心理失衡。算了算了,就让别人失衡去吧!老婆,昨天我给你出的谋画的策,你务必执行!听清楚没有?不然今天晚上,一定找你算账!” 一会儿其他六名与会者就一起到了,来得这么齐全,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在电话里,我强调了带家属参与,但在我的想像中,起码也得有那么一两个合伙人,会不带老婆,而拍着胸脯说,我们家由我全权作主。情形既然是这样,这再次说明,还是赵若怀高,对于婚姻家庭,对于人性,我还真是不够了解。 三位夫人看到我的眼光,差不多同类,别扭、芥蒂、满含醋意,看那眼神,我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一事,赵若怀让我化妆,那动机绝不单纯,那用心堪称险恶。就我今天这装扮、这模样,会直接坚定三位夫人撤资走人的决心。当我接触到布谷等三位合伙人的眼光时,忽然又心有不忍,思绪刹时回到那个夜晚,少游和无忌在我家阳台喝酒,面对长江大谈理想主义的那个夜晚,无忌、少游当时的慷慨陈辞,言尤在耳,他们把我们四人的合伙生意,定位成一块理想主义的试验田,可惜这试验田尚未开花结果,就这样中道崩盘了。于是今天这一场会议,一旦散伙成功,就直接宣布了理想主义的彻底失败。我该怎么办?我只有尽可能地不去看现场诸人各式各样的眼神,而是把视线投向了远方的山脉,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始发言,先是寒暄了几句,作为序曲,序曲完毕,我发言说:“现在的情况是:售楼部门可罗雀、无人问津,资金收不回来,银行货款迟迟没有消息,资金链断裂,公司见天有人要钱,合伙企业已经难以为继了。” 黄莺发言说:“这公司一直是你在运筹,这些应该早在你的谋划之中,成立公司之初,你就应该通盘考虑,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道理你不懂?有多少钱做多大事,现在做成这种局面,夹生半熟,这都是你的责任!”语气非常生硬。 赵若怀很想说话,被我止住了,我说:“黄莺说得有理,当初考虑,肯定有欠周到的地方。但是,成立公司的时候,关于四位合伙人,需要根据工程的进度追加投入这一点,我不但强调过,还写入了合同。” “那每个人都投入了多少,说来给大家听听嘛!”黄莺说。 “哦,你们财务那里没有看到吗?抽空再去查查!除我之外,其他三位合伙人,目前投资额度一样,都是九十五万,我呢,稍微多了点,截至今日,我投入了一百二十万,多出的这部分,是这段时间,公司确实运转不走了,我到处去借的。关于账目,欢迎你们继续查阅。” 黄莺说:“你既然那么能借,这几位合伙人又不是外人,都是你的追随者,你就再借借,不就可以运行了吗?你是一向以大气出名的,不在乎吃这点亏吧?” “吃亏我是不在乎,可是能力有限呀!为了合伙企业,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现在我确实是没法了。” “心仪,说正事!”赵若怀说。 “那行,没实际意义、不解决问题的话咱就不唠了吧?现在说正事。目前的情况,公司等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