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提到那七彩的光了,可话到嘴边,我忍住了。万一真是看花了眼呢?这话不说不打紧,一旦说了出来,万一柳源兴师动众地跑去寒烟山庄,费力折腾一番后,结果一无所获。那个时候,似柳源老婆和陈春梅这类型的人,依照她们的推理,说不定认为那传家宝是被我窃取了都有可能。她们的说法一定会是:你说你看见了七彩的光,可是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了,不是你拿了,还是谁拿了? 记得那次在寒烟山庄,就是从地窖里出来后那个夜晚,自己也做了一个梦,好像也是梦见了那七彩的光。两次做了差不多的梦,这能说明什么? 郑元直果然爽快,我把苗木的事情一说出,他就受理了。他说他自己暂时用不着,但是他有很多熟人,他承诺立即着手,苗木的事情包他身上。 我给晁建阳打电话,说我想再去渝都跟着他混。他问我准备住哪里,我说这些年一直租房住,似乎没怎么找到家的感觉。想买房呢,工程款的百分之二十,目前尚未到位,囊中比较羞涩,所以,可能还得先租租房子。 几天后晁建阳电话告诉我说,他有一朋友,在南岸的长江边上,开发了一些独栋的别墅,价格就一千五左右,一栋别墅下来,也就五十万左右,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于是电话咨询了黄雀、布谷。这二人的意见基本统一。那就是,从长远的角度,绝对是正确的选择。他们说从趋势上看,房子只可能增值!但是一下子涉及到五十万,老傅、杨柳那确实是吓得不轻。三日后,我给晁建阳回话说:兴趣肯定是有。可是没有那么多现钱,能不能麻烦你的朋友通融一下,先付三分之一,只要工程款一到账。我一定悉数付清。 我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我所谓的工程款,正是在晁建阳那里的。我从晁建阳手里接活,自然也是从他那里取款。 晁建阳当即表态说:“那没问题!我这就告诉我的朋友:反正你的工程款得从我手中过,到时我直接扣除就成。这样一来,他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又说:“主要是,我也在他这里买了一栋别墅,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又可以一起下棋了!” 八月里,因为苗木的事情,我和钟诚、应扬等人再去了一次桑榆。我备了几份礼品,准备所访之人,一人一份。先到区里找了韩磊,然后在韩磊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寒烟山庄。陈春宝此时也已经不在寒烟山庄了,赵若怀的外婆,被陈春宝的老婆侍候着,神智已经不大清楚了。我想问陈春宝的老婆一些事情,但又怕问事得事,引起相关误会。于是巧言去问了那村支书。村支书说,陈春梅确实有一个弟弟,不过六十年代、文化革命的时候失踪了,不知去了哪里。我又问起赵若怀的外公,这让村支书神情大骇,讳莫如深的样子,和赵若怀外婆当日的神情差不多。在我迂回包抄的语言氛围下,他最后勉强给了一个说法,说赵外公是暴病而亡,头天好好的人,第二天就没了。就连他们,也没搞懂究竟是怎么回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