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的双手就被我牢牢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她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撒泼,大喊:“打人啦!不要脸的打人啦!” 陈春梅开始一旁破口大骂。 这时赵若怀来了,他脸色苍白,穿着睡衣,被赵羽扶着,走得很缓慢。虽然是脸色苍白,但是俊逸如昨,苍白只是增加了楚楚动人的神韵。他的表情很冷很酷,但并不影响我的心情,我很欣赏他那样的神情。我多么希望天地万物就此虚幻了,现场只剩下我和他。我傻傻地望着他,看着他慢慢走近,可是他并不怎么看我,他只是轻蔑地扫视了我一眼,然后冷酷地说:“放开她!”我这才意识到:李念还在我手中呢!于是松了手。他一把拉过李念去,搂在怀里,亲吻起来。很缠绵、很煽情!很有观赏价值!我痴痴地望着,随即瘫倒在地,钟诚扶住我,气得发抖地说:“赵老师……你……你……你……”我无力地朝钟诚挥挥手,说:“钟诚,啥也别说了,我们走吧!” 钟诚扶着我走,赵若怀仍然搂着李念,根本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快要走出那地儿的时候,钟诚忽然喊出一句:“赵若怀!你一定会后悔一生一世!” 回到江城我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昏昏沉沉的、没力、没劲,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切实感到了了无生趣,但是每当看到文若那一年纯真的容颜,那了无生趣又会得到适当的缓解。我在家里呆了一星期没有出门。没有力气出门。不出门不意味着不做事。不做事怎么成呢?布谷是要上班的,他根本没时间处理日常事务。老傅那里,一个培训学校就够他累了。钟诚、应扬、李春花,哪里应付得下来那么几十号员工,以及那么多的对外事务。晁建阳那里,也需要时时联系着,我和布谷乃至黄雀的家当,现在都投在了他那里。关于孙思上次失礼的事,我花了两个电话给他赔礼,总算他大人大量,没有表示多少生气的意思。布谷每天来家里一趟,半是为公,半是看我,他劝谏说:“你得看在文若的面上,保重自己!多漂亮、多聪明的女儿!” 是呀,看在文若的面上,看在老傅、杨柳的面上,看在黄雀、布谷的面上,看在钟诚等学生的面上。我是该振作了! 在家里呆到第六天,袁英来了,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不是自己提的,让保姆提的。如今的袁英,看上去俨然是个贵妇人了。与当年云岫城中的袁英相比,实在已经判若两人。袁英现在的变化,让我想起现实世界中那个俗而又俗的说法,就是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是的,曾如孙思所言,袁英还真是得实的。她现在啥事都不用干,家里请了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带小孩,一个负责做饭,上街有专车,有专门的司机,她需要做的事,就是找几个贵妇人打打麻将,然后上街购购物,喝喝茶。这样的人生,自己还曾经为她感到不值,真的有些荒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