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他们。”李春花说:“傅老师,想开点,过几天赵老师他们就回来了。他们出来倒精精神神,一点事没有,你自己倒先垮掉了,你让赵老师怎么办?”想想也是呀,就算我急死了,怄死了,那些人也一点责任不担呀!不但不担责任,他们一个个还会笑得很欢。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开心呢?我倒下了,谁来救赵若怀?我生病了,谁来付医药费?就算我十倍地担心、十倍地恐惧,会减轻赵若怀、孙思所受的苦吗?会于事有补吗?我是想着不吃不喝,和赵若怀、孙思同患难。可是,这是赵若怀、孙思希望达到的效果吗? 思虑及此,我对面前跪着的几人说:“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我错了!钟诚,去给我做点菜粥吧!” 钟诚一会儿就做了好几个菜上来,可我坚持只吃菜粥,不吃那些菜,一方面是确实没胃口,另一方面,赵若怀、孙思在里面吃窝头呢!我已经打听了,据说里面半个月可以吃一顿肥肉,绝对够肥!绝对的肥肉!一点瘦肉杂质都没有。里面也不吃任何佐料的!还有那个米,是几年前的发黄的陈米。而且不许吃烟。 正发着愣,陈春梅和舅舅出现在我面前,两人心急火燎的样子,陈春梅抓着我就歇斯底里起来:“若怀呢?若怀在哪里?出来了没有?若怀他在哪里?”钟诚说:“还没有!傅老师正想办法!”陈春梅就大哭了,呼天抢地地一阵大哭,舅舅劝说不住,跟着抹眼泪。眼泪自然传染给了我。我和陈小蛾也加入了那个行列,不过小蛾可以大哭,痛哭,但我不能,我刚才已经向钟诚他们保证过了:我得坚强。于是我采用暗自饮泣的方式,把眼泪往肚里吞。 陈春梅哭到后来,就开始了迁怒。她抹抹眼泪,指着舅舅发怒说:“想办法?你看看她那样子,是在想办法的样子吗?不就吃个早饭吗?吃个早饭要这么多菜?她也吃得下!我早说了,她眼里就没我们若怀。我就知道,她就是个祸水!若怀自打碰上她,就没过几天清静日子。”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若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陈春梅这句话,引起了我强烈共鸣。是呀,若怀,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呀?你的亲生父亲不要你!你弟弟柳咏想方设法谋害你!现在你都这样了,那柳源却找不着人了。 钟诚看不惯了,他要发言,要向陈春梅解释,我朝他挥了挥手,以示制止。何宴从楼下上来了,凑近我耳边说:“傅老师,电话,对方说是你叔叔。”我怔了一下,顿时喜上心来,希望似乎又出现了。 对方正是柳源,他说黄雀刚从他办公室离开一会儿。意思是他今天才得到消息。我把经过情形以及赵若怀多处受伤的状况给他讲了一下。他说:“我刚刚打过电话了,问了问情况。你也别太急了!这事急不得!”我居然就来气了,没好气地说:“我能不急吗?他全身是伤,据说那地方,进去就是一顿打。”然后又泣不成声了。柳源说:“急有什么用?这事又不掌握在我们手里,掌握在别人手里!”我顶撞说:“这事就掌握在柳咏手里,只要他站出来,承认了那天的事……” 柳源说:“那你就只考虑赵若怀,不考虑柳咏吗?” 我更来气了:“考虑柳咏?怎么考虑?他真指使了,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他没指使的话,那他就应该供出梁阿满来!”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明白,现在柳咏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这个接骨眼上,他不能出现任何……” “关键时期?你是说升官吗?被提拔吗?天啦!赵若怀正受苦受难,你想到的是柳咏的仕途……”这样陈春梅和舅就从楼上下来了,他们摆明是来听电话的,这个时候,谁肯放过任何一点希望?我于是说:“他妈妈现在就在这里,刚才还呼天抢地来着,要不要她亲自……”柳源慌忙说:“千万别告诉她是我。保密的事情要持续下去。我会想办法的!晚上听我电话!”紧接着就听到嘟嘟嘟,他已经挂电话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