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点点头,“何典在牢里好吃好喝地供着,除了环境阴冷了点,那俩人过得还算舒坦。” 景昭大笑起来,“是啊可爽了,一人一个独间,不用操练,成日除了吃就是睡。” “要不你也进去?”雨烈见他这样子,笑话他。 “切,坐着说话不腰疼。我可跟你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景昭手搭着剑,站得笔直。雨烈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他这大半年里在元麾军成长不少,身体长开了,透出一股少年英气,这么站着的时候,雨烈甚至从他身上觉出一种泱泱大风之气—— 当然,是在他没说话的时候。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雨烈不禁说道:“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好的。” 景昭眼睛倏地亮了,甚至想掏掏耳朵再听一遍这句话,“这是在夸我吗?” “废话。”雨烈也没掩饰,刚才确实脑中有过这种想法,而且挺强烈。 景昭会心一笑,雨烈肯向他主动走近一步,他便要后退一步,让对方一步步走近自己的领域里。“我也就在你眼里这么好了,搁别人嘴里,那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天蒙蒙亮,范甫明已经到了风卿城脚下,他抬头看看高耸的城门,心下突然有些没底。如今皇帝已经变成当初那个小殿下南霁阳,总归不再是当年能够称兄道弟的南青了。 手下在范甫明身后提醒他:“范将军,还有时间,收拾收拾再进宫吧。” 范甫明道:“好,我这风尘仆仆的也不宜面见圣上,稍事整顿再进宫。” 他们进城的时候,范将军回城的消息便传入了南霁阳的耳朵。 南霁阳并不知道底下范时毅他们的事,更不清楚范甫明是范时毅的父亲。因此觉得莫名其妙,但也特地收拾了一下,叫人备了茶水点心等物,并且主动派人去请范甫明进宫,说要招待他。 另一边,破风的人也把消息传到雨烈和景昭手上,得知范甫明已经入城,心下放宽了些,还好这位父亲没有不认这个儿子。 范甫明在客栈休整带手下用饭,收到南霁阳的邀请顿时受宠若惊,放下筷子就进了宫。 两人是第一次君臣相见,南霁阳自然听了很多有关范甫明的事,有心要重用他,和他聊了很多元麾军的现状,想请教一些意见。 一直以来都是江百里一手遮天地管理着整个皇宫的兵,南霁阳和元麾军实际的兵权之间隔了个江百里,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范甫明是个实在人,问什么答什么,从不遮遮掩掩。直到南霁阳和他聊开以后,顺口问起他这么急回来的目的,这才惶恐起来。 “陛下,我儿那个孽畜,不懂事,但罪不当诛啊!老臣斗胆卖个老脸替他求情,微臣戎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