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马何时能到唐州了?” “约莫还有两旬。” 那就是不可能回头来接了。 夏安然大步流星,脑中快速计算“再派人已经来不及,若是错过春耕,于民众而言尽是损失。” 而且等到了地方没事干也容易出乱子,安置灾民也好,乱民也罢,有一重点便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空下来。人一空下来就容易瞎想,一瞎想就容易闹事。 如此……“官家下派的赈灾银两尚有多少?” 小吏报了一个数字,夏安然盘算了一下“应当够了,且去请太平军押运局之人。” “王爷……这是要请押运局的人护送?此是否……有些不妥?”小吏吞吞吐吐“对灾民过于轻亵。” “非也,吾不是请押运局押送灾民,”夏安然笑了一下,他眉目清朗,一笑起来便如雨水拂尘一般“我请他们护送的另有他物,同行的是归家的游子,不算在货物里面。” “东西我已经带来了……”说着他步伐不停,带这小吏去看了一块石碑,上头已有零散几个篆刻,小吏定睛一看,上头刻着的是一些姓氏,都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所登记下来的归宋燕民的姓氏, 他顿时恍然这位王爷想要做什么。 由官府出面篆刻这一块碑石便是说明这些大宗将要落户此地,这不仅仅是给这些灾民一种归属感,同时,对于当地官衙来说亦是有利局面,一个地方引入的姓氏越多,由大宗化为小股,在管理上也要更为方便。 而同时,于灾民来说,亲自将自己的落宗之物护送入当地,对其本人来说也更有意义,一举三赢,只是…… “王爷,如今剩下的这些安置费还够太平王他们接这笔单子吗?” 夏安然笑了一下说,表情却看不出紧张之色“应该可以,如若不行的话,我再同他谈谈价呗。” 谈价……和谁?太平王吗? 小吏目瞪口呆得看着平南王和太平王二人只交谈一会,彼此见的称呼便改为了“贤侄”和“皇叔”攀谈的速度比他还要快,至于夏安然提出的降价要求太平王更是丝毫没有犹豫一口便应了,末了还自掏腰包送了一笔行走时的盘缠。 彼此气氛极其的其乐融融了。 谈完了这笔合作,夏安然顶着小吏满脑袋的问号和满脸的“我好想知道啊”“这一定就是大人物之间的权利交换吧!”的表情回到了帐中,他松了松衣服领子,心里头想。 哪儿就有这么复杂了,太平王世子只是被夺爵,因为本人失踪了故而赵祯也没多判。为了自己儿子的小命还有积累日后需要的替儿子求情筹码,太平王自然要给帝王几分面子,别说只是降价了,只怕要说免费他都会接。 很多事,能用钱解决的那根本不是事,就怕用钱都没法子解决,那时候可就麻烦了。太平王在此驻扎多年,他又家大业大,压根也不在乎这点子开支。 而且牵扯到寇小郎递来的那封秘奏,夏安然捏了捏自己的虎口眯起了眼,寇小郎说自己似乎摸到了太平王世子的下落,而且他觉得太平王世子在北边,虽然没明说,但是夏安然觉得太平王之所以能够稳如泰山,想来也是因为他已经知晓了儿子还活着的消息。 啧,算了不管了,反正赵祯也没说让他查世子的下落,他当做不知道便是。 现在要烦心的事情可多,他一时间也没精力管这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