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渔网被他们撞坏,本就应当给予我等补偿。四哥也是糊涂,竟如此轻松放他们过关。” 说罢,他以掌击案,对于自家结义兄弟几人的心软实在是无奈至极。 “可不是我糊涂。”就在他愤愤不平之时,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人,面容手持折扇,头戴纶巾,姿容纤细,面色却不太好,看着总觉得此人孱弱至极,似有病态。 他一进来见白玉堂义愤填膺模样,便笑道“方才大哥见你不在岛上以为你得了讯息急着来寻你,我那时便觉得若你当真是有事外出,只怕三两句大哥就能被你套了消息,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四哥,”白玉堂忙起身行礼,随后他皱眉道,“年初时,我等刚刚同丁家划分了捕鱼范围,本为他们要求,如今他们却率先违反,如此情况,焉知他们不是挑衅我等,或者是在探查我们的底线,大哥,四哥还是当谨慎为上。这第一次不处理,以后约定便要如虚设。” 蒋平笑道,“此次,当确为意外。” 见白玉堂按捺下脾气,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他便道“是他们的郎君丁兆蕙初次上船,兴奋的紧,这艘船本是一座小舟。船上也只有零零散散的渔获,当发觉过境后他们也及时返回,不过今日凑巧,河水将渔网带去了边界,便让他们给弄坏了。故而,念及初犯,我们便罢了” 但白玉堂知晓事情的真相并不仅仅如此,他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这丁兆蕙是何人便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和四哥都轻拿轻放。 丁兆蕙和丁兆兰是对少见的双生子,其父乃此地镇关总兵,很有些人望,大哥和四哥,如今稍稍退让多少也是因为白玉堂今年要参加武举,他们生怕自己在武举中被算计或是耍弄。 毕竟武举不比文举几乎无懈,到底还是有些可以琢磨的地方。 白玉堂心中感动,却也有几分好笑。 心想这几位结义大哥只知他是白家少爷,其兄长乃行商之人,白家更是金华首富,却不知道他还有个当朝三品的二哥。 若是知道,他们便也不会如此谨慎小心了。 但无论如何白玉堂当领情,他对着两位兄长抱拳行礼,口中却不多言,只请二位快快坐下,吩咐了酒菜不提。 卢方自是不知方才数息之间这弟弟的心中转过了多少道玲珑弯,他此时只以为那个话题过去了,便继续小声追问为何堂中一片死寂? 松江此时正是渔获时节,游客众多,故而这酒店大堂人来人往,却总有那么几个小圈子一片丧气模样,只默默吃酒,并不言论。 此场景实在诡异。 白玉堂轻哼一声“因为看了话本。” “话本?”卢方大为惊奇,忙追着白玉堂问是甚话本,白玉堂便让人给卢方拿了张小报过来。 在白家酒店内小报是可以免费翻阅的,带走便要拿钱,便有些拮据些的武人会三五人拼坐一起,点上数碗水酒,便来蹭报。 白家不缺这点卖报钱,不过是予人方便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