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小猫,将自己缩在了树洞里面酣睡起来。 亦是此时,有人如有同感一般睁开了眼,明亮有如点漆的双眼向帝都中轴线看去,幽远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层层建筑物的阻隔,看到树洞中睡得打着小呼噜的幼猫一般,他缓缓收回视线,手中钢笔随意一划便是一道符篆飞出,破空飞去定在了老树之上,自此这棵树在诸人眼中存在感将降到最低。 他没有再关注那处情况,面色平静,亦了然于心,终于,开始了。 好梦。 姑苏城内,一位妇人发现她的儿子竟是有了烧退迹象,登时喜极而泣,她飞奔而出又打了一桶井水,将男孩额上的帕子去下,通红的双手浸入冷冽的寒水之中搓洗,又小心的将其拧干到不余下一滴水,折叠好又盖回了男孩头上。 她一边做这事一边念叨着佛语,祈求佛祖开恩,菩萨保佑,保住这个家里最后的独苗苗,为此她愿以自己寿命相换。 许是因为上天怜悯这一片慈母心肠,她那烧了两日的儿子慢慢褪去了热度,又过了两日,已经能自行起身饮食了。 这位妇人夫家姓夏,丈夫原本是个小吏,有一次跟着官老爷出门遇到了人斗殴,劝阻时竟被人一拳打伤,回来挣扎了几日便去了,就留下了一妻一子,官老爷见此,可怜他们家孤儿寡母,将抚恤金给了厚了些,妇人再做些针线活贴补贴补日子,原也能将孩子拉扯大,谁知刚刚出了孝,这孩子竟是忽然发了高热,大夫前前后后请了不少,钱也没少花,就是不见好。 就在这女子都快要绝望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贴药起了作用,小孩的烧就这么退了。 虽然钱花完了,但是唯一的孩子活着就好。 女子一边拍着儿子的被子一边给他唱着小曲哄他入睡。 夏安然再睁眼时身子已经轻松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从吱呀作响的床上爬起,踩着地上的鞋子出门。 他这个身体的母亲正在家门口洗着别人的衣服,她这些日子为了照顾生病的儿子无法出门,只能接着一些在家里也能做的工作,夏安然家打着一口水井,夏家娘子便接了浆洗衣裳的伙计,也算是减轻一下家中负担,见儿子下了床,她赶忙丢下洗到一半的衣服,一边叫着让孩子进门去,一边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将夏安然小豆丁扛起塞回了被窝。 才起床不到3分钟的夏安然又回到了床上。 他这身子的母亲念念叨叨教育着让他莫要下床,天气冷,病本来就没好,多躺躺养好了身体再起来云云。 夏安然视线下瞟,看到女子在这几日就长出了冻疮的手指,抿了抿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