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咒骂间张宇已经冲到了木门前,而木门右边两米的那个大衣柜的门却在同一时间缓缓打开…… 张宇一把拉开出口的木门,一具面目狰狞的术士尸体当头栽下,和张宇撞了个满怀,就在张宇倒抽一口冷气敏捷地向左跃开,用力推开那尸体的时候,他距离那漆黑的柜门缝隙已经只有几寸,下一秒便被里面幽幽飘出的白娟缠住了脖颈,向内拖去! 章昱谨看到不好,刚想飞奔过去相救,但却被黑暗中袭来的另一只绣花鞋砸中了肩膀,惨叫着倒地。 年轻术士脸上带着的是真真正正的恐惧,他看到张宇和章昱谨的处境,已然把这两人归在了死人行列,他回头看向黑无常喊道:“他们两个肯定不行了,你快去找出口……” 然而年轻术士看到黑无常的时候,就噎住了。 黑无常单手捧着垂耳兔,另一只手贴心地捂在小兔眼前,不让它看屋中这些过于血腥的景象。 黑无常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拖进柜子的张宇,抱着兔子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迈步的意思。 “谁说我不行了?”张宇脖子上缠着一圈白娟,就像是围着个女士围脖,揉着鼻子从柜子里走了出来:“这里灰尘真大。” 年轻术士不敢置信地看着毫发无损的张宇,不知道那白绢怎么没了威力。 而被绣花鞋砸中肩膀的章昱谨,也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若是寻常人挨这一绣花鞋,定然脏破骨碎,但方才章昱谨那老成持重的鬼差令终于默默发挥作用,飞过去抵消了大半的冲击力。 张宇皱眉看向黑暗中的床幔:“那女的挨了三枪怎么还没死?” 而年轻术士却陡然色变:“你疯了吗,去和它说话……快走!” 果然,在张宇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一只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的女人被点了名,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娇笑,缓缓站了起来。 随着这个动作,整个屋子似乎都活了起来,床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沙沙声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攀爬而出。 木柜门再次缓缓打开,里面飘出一件件白裙,向几人缠绕过来。 木桌之上尖锐的金簪、针线、碎瓷蠢蠢欲动。 几人的神经已紧绷到了极致。 下一秒,所有的这一切猛然爆发! 帷幔后的女人发出渗人的娇笑,缓缓掀起床纱…… 什么都看不见的小绒球本来不害怕,但听到那女鬼阴森的娇笑后,吓得直接支棱起兔耳朵,挣扎着想要走死路回地府避难,慌乱中绒兔爪砰砰砰砰砰——对着黑无常的胸口就是一顿连环十八踹! 黑无常心中大怒,抬手抓住朝着小兔脑袋砸来的绣花鞋,朝着那娇笑的女鬼脸上就砸了过去: “笑什么笑!” 那女鬼还没完全掀开床幔,那绣花鞋裹挟着劲风嗖——朝着那女鬼娇笑的小脸飞去。 砰!!!! 在屋中几人震惊的目光下,那女鬼的娇笑瞬间变成了一声走调的“嘎——”连人带鞋栽倒进了床后的空隙,带起了一片陈年老灰。 第75章 chapter 75 书生4 随着娇笑女鬼被绣花鞋咋倒, 闺房中所有活了的物品, 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纷纷掉落在地,不动了。 木柜、桌椅、衣裙、床幔、杯盏……阴气渐渐消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鲜艳的颜色, 变得老旧发黄疏松薄脆, 最终化为了灰烬,原本木柜床榻的位置只剩下残破木板的轮廓。 只有地上躺着的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提醒着众人这一切并非幻觉。 年轻术士惊疑不定:“你……” 这里的阴气散尽, 张宇的魂烟又有了作用,他点燃香烟念了几句口诀, 而后震惊地看向黑无常:“你怎么知道那女鬼是阵胆?” 黑无常:“那女鬼是阵胆?” 年轻术士脱口而出:“你不知道那东西是阵胆, 还敢砸……砸她的脸?这要是砸错了, 我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黑无常默了几秒, 而后开口道:“她把我的垂耳兔吓疯了。” 垂耳兔的兔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 心虚地动了动兔爪,乖乖缩在黑无常手里, 假装之前连环十八踢的那只疯兔不是自己。 黑无常这难以辩驳的理由,让张宇差点没被魂烟呛死, 他咳嗽着捻灭了烟头:“我的天爷,还是关系户厉害,为了只兔子……” 年轻术士依旧有些懵, 这章昱谨和张宇,一个被绣花鞋砸中,一个被拖进衣柜, 莫名其妙毫发无损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