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朝着京城行驶而去。 黄昏时,众人入了京城,言子洵看着窗外逐渐入了眼中的街市,变得愈发热闹,他淡淡一笑,朝谢君南与灼华道:“前头街市将我与思文放下便好,过了前头我与思文步行几步,便到了”。 谢君南也不推辞,只点头应了声好。 马车缓缓停下,言子洵带着武思文刚下了马车,灼华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眯眼,不知是想起什么,忽而趴在窗口朝言子洵喊了一声:“言先生,快年下了,墙下的紫兰金也快开花了,先生可好多加小心才是”。 一句话让言子洵才刚朝谢君南作揖的身影猛然一僵。 灼华似无所觉,他话音落下,便伸手关了窗户,也不管外头的言子洵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谢君南眸色一闪,关了车门,在马车才刚缓缓行驶起来之后,便狐疑地问灼华:“这紫兰金是为何物?”。 灼华一怔,而后轻咳一声:“紫兰金就是紫兰金,一种长在墙角的花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君南深深看他,而后抿唇一笑,也不在多问。 回到尚书府的门前,吴嬷嬷搀扶着老太君先回了院子,谢君南也带着灼华回了风雅园,因为担心灼华这一路回来身体会受不住,老太君前脚才刚进门,转头就吩咐了吴嬷嬷让周康去风雅园给灼华把脉看看脉象。 灼华与谢君南的事,全靠了周康的周全,才蒙混过了众人,此刻再看周康,灼华心里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只不过碍于程嬷嬷与王冬也在这里,灼华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老实地将手腕递了过去,而后一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周康。 谢君南坐在一边,原本正在呷茶,冷不防地一抬头,见了灼华那个样子,他当即微微蹙眉,大步朝两人身边走近:“灼华身体如何?”。 灼华闻声,扭头看他。 周康微微蹙眉:“身体有明显的亏损,脉象微弱,这是怎么回事?”。 灼华微讶,他其实……都没觉得身体有哪不好的…… 谢君南也是拧眉:“他刚到相国寺时,便曾昏睡过几日,想来当时那几日亏损了身体”。 “原来如此……”周康点点头:“到也不打紧,好好调养个几日,便也无事了”。 灼华只是点头,那呆愣愣的样子仿佛周康说的事与自己身体全无关系似的。 谢君南看得有些失笑,他在灼华头上拍了拍,又对周康叮嘱:“既然灼华并无大碍,那太奶奶那里,你且看着回了吧,只莫要再让太奶奶担忧便是”。 周康点头:“四少放心,我知道的”顿了顿周康又说:“一会我会让人送了药膳的方子过来,四少只需吩咐人做了便是”交代完了,周康朝谢君南作揖之后,便背着药箱走了。 谢君南扭头朝程嬷嬷看去:“嬷嬷还是带人去将小厨房再清理清理吧,免得底下的奴才这几日因为主子不在,便偷懒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