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最近哭了太多,一双眼早已哭得红肿,此刻到了这里,一看到那停的棺木,陈氏没有忍住,扶在棺木边上就又哭了起来,小舅扶着陈氏的动作明显一僵,他原本是还想再劝劝陈氏,可是……暗暗拽紧了手后,小舅也只是将手收了回去,放任了陈氏扶在棺木边上的发泄。 以前时,灼华还只是觉得这“发人送黑发人”不过便只是一句话的事罢了,可是到了如今灼华才知道,这何止仅仅只是一句话,这是切肤之痛,是剜心之痛。 陈氏哭得几乎控制不住,灼华听得也是满脸的水渍,面对此刻的陈氏,他连一句话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外头有人前来祭拜,一个个都肃穆着随着管家入了灵堂,灼华听着那边的喧闹,眸光却一直在陈氏身上,一直到外头有门童高声宣报:“言子煦到——!”。灼华浑身猛地一阵,骤然扭头朝着灵堂外头看去。 小舅也是看了陈氏一眼,眼睑微转,也转身出去。 灼华随着小舅来到灵堂外头的时候,他看着那言子煦穿着一身素服,模糊的脸上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小舅直接将他拦下:“武家的人,来此作甚?”。 言子煦话音诚恳,隐约显出了几分哀伤:“今日是灼华出殡之日,我……想来送他最后一程”。 (假仁假义!!!若不是你,我会被武老夫人一阵乱打吗!)灼华瞬间怒斥,可是言子煦他们却听不见,扭头看向小舅,灼华也忘了小舅根本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只用力大喊:(小舅!赶他出去!他也不是好人!小舅!你别被他骗了!!!)。 灼华的话,小舅虽然听不见,不过…… 小舅冷笑一声,他突然抬手一把掐住了言子煦的脖子! 这一举动明显吧四周前来吊唁的宾客全都给吓住了,同时也把灼华给惊了一跳,还以为小舅是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眯了眼,小舅只盯着言子煦,咬牙切齿:“别以为灼华在信里不止一次的提到你对他的好,我就会承你这个情!灼华不懂你们那里的腌脏事,我却看得明白,此刻你若还想借着之前与灼华的那点交情来我这里演戏,我看你是闲命长了!”。 言子煦被扣住了咽喉,他抓着小舅的手,喉咙里除了难受的咔咔声,其他的话也都说不出来,虽然他的脸是模糊的,不过灼华却发现,自己居然还能隐约看清楚几分言子煦此刻的痛苦。 猛然用力,小舅将言子煦朝着地上狠狠仍了出去:“武临清那个畜生,升官想走我的捷径我都不曾允他,更何况是你,灼华的信里虽然不止一次提到你对他的照拂,但我查出来的却并非如此”一甩衣袍,小舅冷笑:“武临清其实是你的儿子才对,你之前对灼华的照拂,只不过是想离了他与王氏的母子情分,得知武临清有另娶的打算,你便放弃灼华,甚至是为了让他们母子彻底反目,你也不惜怂恿武家的那个老太婆对灼华他们父子棍棒相加!这些事你以为灼华不知我也不知,此刻竟敢来我这里惺惺作态!!!”。 一席话,莫说言子煦震惊了,就连灼华也震惊了,他睁大眼,呆呆的,一会看看小舅,一会又看看言子煦。 言子煦对自己十分照拂的事,灼华确实是在给小舅的信里提了不止一次,然而之后,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