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临清。 他此刻就坐在那颗老树下,手里端着茶杯轻抿的样子,因为看见门外进来的灼华而瞬间僵住。 他的出现,让灼华心里没由得的突然慌了神,衣袖下,灼华将两手都死死拽成了一团,脸上的神色也不过片刻,便调整了过来,故意皱眉,灼华满脸困惑地盯着武临清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灼华,你莫不是忘记了,之前在市集的时候,你们还……”子清起身说话,不过话刚到一半,子清便有些失笑了:“我差点忘记了,那时候你胃疼的毛病发作了,正跟个病猫似的窝在我怀里呢”。 灼华皱眉瞪向子清。 说话就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要胡乱用词? 但子清明显是理解不了灼华的意思,他笑着朝灼华走近,拍拍灼华的肩膀,便朝他与陈氏说道:“今日阿爹与村长他们在堤坝那边观察水位,没想到阿爹脚滑,从堤坝上摔了下来,幸好这位武公子当时也在,还是他背着阿爹,将阿爹一路送了回来,这不,刚歇息了一会,你们便都回来了”。 陈氏与灼华听得惊讶。 “你阿爹摔了?摔得严重吗?”陈氏追问。 子清道:“是有些严重,碰到骨头了,郎中说,看伤势、得卧床休养两个多月才行”。 听这话,陈氏呆不住了,立即转身,就朝后院子那边走了过去看望李沐。灼华也担忧得很,他甚至没再理会武临清,只追着陈氏急忙进了后院的房间。 老树下,武临清盯着灼华的身影,见他消失在拐角之后,便放下茶杯,也跟了过去。 房间里,李沐躺在床头,他脸色微青,已经被布带缠过的腿正搭在床头,整个脚掌到膝盖几乎都包了厚厚的一圈,不止如此,李沐的脸上还有几处擦伤跟舆情,眼角磕破了皮,整个人看着真的是颇为狼狈。 陈氏一看李沐这样,脸色随即变了几次,她先看过李沐的伤势,才不放心地追问:“好好的,怎么会从堤坝上摔了下来?多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注意安全吗?”。 李沐笑笑,说道:“快端午了,最近堤坝的水位一直在变,我跟村长都不放心,难免多看了一些,再说那地方你也知道,那里了气候潮湿,长长些青苔也不奇怪,这一不留神踩了上去,自然就滑脚了,不过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不用担心的”。 “担心?”陈氏冷笑:“呵,我担心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担心你还不如担心担心红儿的功课,连红儿都比你懂事,比你让人省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以为你跟当年一样还是个小伙子,没事总爱凑热闹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差点搭了条命进去!”。 陈氏抱怨,说得冷声冷语,可是李沐却十分受用,他知道陈氏是担心急了才会说这种话来,当下便是笑着跟陈氏再三保证,只差没有指天发誓地才把陈氏给哄好了。 他们两人到是没事了,可是灼华已经受不住,率先退出门去了。 阿爹还能说那么多话地哄着阿娘,便是说明他本身没什么大碍,至于那腿伤好好养着也就是了,旁得也不用过于担心,只是……灼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