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应该在其他的国家,又怎会跑到这里做了个这般土地贫瘠的郡王 她功德换来的十世泼天富贵,不让他代代君王,也应差不到哪里去,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凤如青心思百转,打定主意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如今天下动荡,她也没有注意过这个,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凤如青与宿深去妖族,陪着他好生的呆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天的晚上,她借口黄泉有事,便径直回了黄泉,查看了岑尚的生死书。 她准备去一次那个郡城,没有同宿深说,是因为他实在太敏感了,凤如青不想惹他不开心,也不想惹他多想。 她根本不可能再同白礼转世的岑商如何,她从来分得清过去与现在,也分得清自己喜欢谁,身边是谁。 但这种事情,和她心思敏感的小情人就解释不清楚,他许是太喜欢自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她痴心醉心,把她抱在怀里还生怕被谁抢了去,凤如青哭笑不得,却也受用得紧。 因此她瞒着宿深,先当真回了黄泉,又趁夜在黄泉出发,很快便到了那郡城。 第二次来这里,她先找了一间酒肆喝了酒,打听出了这城镇名为河塔城,曾经四面环河,颇为富饶,但因为连年干旱,河水干涸,最终成了连土地都干裂的贫瘠城镇。 而她不仅打听出了这河塔城的历史,还打听出了这河塔城的郡王已经上任三年,曾是生在风光无限的王侯家,但少年坎坷,入他国做了质子。 好容易因为两国战乱止息回到了母国,却又因为触怒天颜,被封了这里,身子也每况愈下,来了这河塔城三年多,几乎从不出门,少有人见过。 凤如青随便听了七七八八,明白了为何那岑商前些年她在别国遇见,原来是质子。 可她以功德换来的富贵,怎会成为质子? 凤如青付账离开了酒肆,很快找到了郡王府,她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其中,一进去,便察觉了不对。 这府内有阵法,凤如青修习阵法无数,弓尤对她倾囊相授,同穆良在一起的那段时日,穆良也教了她许多,她整个人,就是活着的阵法典籍。 因此这褫夺他人生机气运的阵法,即便是以其他的阵法遮盖得再隐秘,她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了。 她心中一凛,面色沉肃地循着阵法进入内殿,寻找阵眼。 这本该进入生人便被触动的重重阵法,在凤如青的面前形同虚设。 凤如青心中已然怒火升腾,待到她进入了正殿,终于在阵眼当中看到了被束缚在床,褫夺气运生机的熟悉身影。 她站在不远处,慢慢勾起了嘴唇。 她笑着,眼中却冰寒如深渊。 环视了周遭,她缓步走到了床榻之侧,伸手拨动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那人如木偶一般被他扳着侧过头来,竟然是醒着的,手腕上多处淤青旧伤,可见他曾抵死挣扎。 可如今他像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视线看向凤如青,眼中却没有聚焦。 凤如青看清他的瞬间心脏猛的一缩,下一瞬她眉心泛起了层层黑气,整个人处在狂暴的边缘。 上一次见岑商,他至少还算意气风发,虽然不知当时他的境遇,他却至少鲜衣怒马。 可如今他面容半边溃烂化脓,整个人生如已死,比当年凤如青初见他的时候还要凄惨不止一倍。 这就是她以功德换来的泼天富贵?! 凤如青周身黑气骤然溢满整间屋子,床上的人似乎终于有了反应,看向了浑身爆发出黑气的凤如青。 可那眼中带着祈求,开口声音哑到只剩气声,却不是求她救他,而是求她杀他。 “杀了我……”他嘴唇缓慢地开合,“行行好……” 凤如青简直被人撕裂了心口,爆出的鬼气,终于触动了阵法禁制,很快便有人急急地从隔壁闯进来—— “谁人胆敢擅闯!”那人不出所料是个修士,只不过修为实在低微得可怜。 但修为再低微的修士,凡人对上也是如同以卵击石,这一屋子劣质凌乱的阵法,到底M.DAmInGpUmP.COM